唐糖做出一副感興趣的表情來，“比如？”
老闆突然不說話了，然後含糊的道：“反正就是段如沁的兒子做了不少壞事，都是鎮長出面處理。”
唐糖重複了一遍，“比如。”
老闆訕笑了兩聲，“我也忘了，畢竟她兒子仗着有鎮長做靠山，別人不敢拿他怎麼樣，什麼事兒都敢做。”
唐糖收回了錢，“既然舉不出例子，那我就只能認爲你這個祕密是胡謅的，就爲了騙我的錢。”
老闆連忙阻止，“別啊，我沒有騙你！這就是真的！”
唐糖無動於衷，慢條斯理的將錢全塞回包裏了。
老闆那叫一個急啊，感覺就像是到手的鴨子飛了。
他抓耳撓腮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道：“就……他以前，逼死了個女孩的。”
“最後不也什麼事兒沒有。”
說着，老闆停頓了一下，又用着剛剛說段如沁一樣下流的語氣道：“那女孩的和段如沁一個樣，也是個不檢點的。”
“真不明白都那麼下賤，還裝什麼貞潔烈女。”
“怕是沒要到錢。”
他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又有那麼一些細微的差別。
比說段如沁的時候多了幾分篤定的語氣。
說完，他看向唐糖，“可以給錢了吧？”
唐糖只抽出了一張錢給他，“湊合吧。”
老闆不樂意了，“你打發叫花子呢？才一百塊錢？”
唐糖驚奇的道：“怎麼會是打發叫花子呢？”
“如果是叫花子我可是一毛錢都不給的。”
老闆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但很快掩飾了下來，“剛剛那些事兒，很久沒人敢提了，你要不，再加點？”
“我再問你幾個問題。”
老闆眸中閃過幾絲陰狠，明顯是不滿意的。
但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他還是答應了。
唐糖開口問道：“段子軒怎麼逼死那個女孩的？”
老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想做那事吧。”
然後他迅速伸手，讓唐糖拿錢的意思。
唐糖給了他一百塊錢繼續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老闆不確定的道：“可能是……幾年前？”
唐糖笑了一下，給了他一百塊錢，“段子軒現在幾歲？”
老闆回道：“十八歲。”
唐糖給錢，“發生那件事的時候，他幾歲？”
老闆遲疑了，“十八？”
唐糖依然在繼續，給一張錢問一句話，“幾年前是多少年前？”
老闆回答不出來了，眼看唐糖要把錢收回去了，連忙道：“五年前！”
唐糖鬆開拿錢的手，“女孩叫什麼名字？”
老闆的目光一直在唐糖手上的錢上，“陳曉紅。”
唐糖：“女孩有沒有家人？”
老闆：“沒有，是個孤兒，收養她的人也死了。”
唐糖：“她以前住在哪裏？”
老闆：“小鎮東邊，最邊緣的地方。”
這次唐糖抽出了三張，“陳曉紅身上有什麼胎記嗎？”
老闆眼睛都亮了，回答的迅速，“沒有，就後腰有顆痣。”
空氣突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