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唐糖還不放過他,擡手指着他道:“忍住,不然投訴你哦。”
管家氣炸了,哪裏還忍得住。
艾琳陡然開口,“管家,去將僕人們都叫過來吧,我有事情要詢問。”
管家瞬間清醒,重新掛上假笑,狠狠剜了唐糖一眼離開了。
但管家沒走多遠,忽然折返了回來,目光陰惻惻的掃過所有玩家,滲人的笑容擴大,“昨天我告訴過客人們的,不管到哪裏都要帶着雞蛋,有的人好像沒有做到。”
那感覺,彷彿就像是他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非要將唐糖給他找的不痛快發泄出去。
這話一出,有兩個玩家面色煞白。
他們忘了帶雞蛋。
因爲纔起來就看到死了玩家,然後又跟着下來探聽消息,根本就把雞蛋這種東西給忘了。
葉巡反應很快,知道找人壓管家,他對着艾琳迅速開口道:“艾琳小姐,因爲剛剛的事情,大家都受到了些驚嚇,所以纔會忘了這回事。”
“念在他們初犯,不如就算了。”
管家冷笑一聲,“這是伯爵定下的規矩,哪怕是艾琳小姐也不能干涉。”
艾琳表情爲難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抱歉,我幫不了你們。”
管家挺直了身板,惡狠狠的道:“不遵守規矩的人,是沒有參加宴會的資格的,我會讓人將不遵守規矩的客人送走的。”
話落,幾個冷麪女僕如同幽靈一樣往他們這邊走,然後直接動手鉗制住那兩個沒有帶雞蛋的玩家。
兩個玩家被嚇的要死,連忙喊着,“葉大哥!葉大哥!你快想想辦法!我們不想死!”
管家所謂的送走,恐怕是要將他們真的送走,會死人的!
能不怕嗎?
葉巡米有立即迴應,而是在權衡利弊。
自己能不能有把握救下這兩個玩家。
思考的結果是,不能。
因爲他自己手上也拿了雞蛋,動起手來,很容易將自己的雞蛋也打碎,
況且他也不確定,想要救下這兩個玩家,是不是隻需要面對眼前這幾個人。
不過葉巡爲了不讓自己顯得那麼無情,他看向唐糖,“唐小姐,我一個人恐怕是有些喫力,如果你能幫忙的話,也許可以。”
他將鍋甩給了唐糖,所以就變成了,不是他不救,是唐糖不救。
管家還沒有讓女僕將兩個玩家拖走,爲的也就是想讓唐糖出手。
只要唐糖出手,他也就能對唐糖動手。
他要弄死這個女人!
一個個的都在算計唐糖,唐糖覺得有點受寵若驚。
不過,別人算計別人的,她可沒那興趣接茬。
唐糖問艾琳,“所有的下人你都要問話嗎?”
艾琳微微點頭,“是的,我總歸要給各位一個交代。”
唐糖點頭,“這樣啊。”
然後沒有然後了,唐糖轉身離開了。
留下一羣人不得勁。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管家牙齒的都咬碎了,吩咐女僕,“將兩位客人送走!”
兩名玩家奮力掙扎,但女僕的力氣很大,根本掙脫不開。
聽着兩名玩家撕心裂肺的嚎叫,葉巡別開了頭,一副於心不忍的模樣。
葉巡嘆了口氣,“大家都注意點,隨時將雞蛋帶在身上。”
大家有些沉默。
分明昨天一個人都沒出事,今天卻一大早,就沒了兩個玩家。
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葉巡又問了艾琳一些別的,但都沒有什麼收穫就是了。
何清黎在唐糖離開後,就意識到唐糖可能去上面幾層樓查找線索了。
因爲剛剛唐糖問艾琳,是不是所有下人她都要問話。
艾琳問話所有下人就意味着,大概率不會有人守着那些不能去的地方,
何清黎看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看起來都還是對葉巡比較信任的。
所以思索片刻之後,何清黎自己上了樓。
三樓,走廊很乾淨,沒有像一二樓一樣掛了畫之類的東西。
房間門能打開。
第一間是畫室,很大的一個畫室,有一大面鏡子,還有着濃濃的油彩味。
桌上散落着不少已經乾枯的玫瑰。
還有不少畫作橫七豎八的放着,蓋着一層白布。
唐糖伸手將一塊白布給掀開了。
人像,和艾琳氣質很像,年齡也差不多的樣子。
面容和艾琳有幾分相似。
薛可可開口道:“這畫裏的人和艾琳小姐有一點點像啊,可我記得管家說,艾琳小姐是伯爵唯一的女兒。”
唐糖應道:“有意思。”
然後去將其他的幾幅畫上的白布也給揭了。
都是人像,面容一個比一個像艾琳。
有些詭異。
何清黎剛好上來,禮貌的叫了一聲,“唐小姐。”
唐糖沒回頭,隨意的應了一聲。
何清黎也看到了這些畫,詢問道:“這畫的都是誰?不像是艾琳小姐和伯爵。”
她輕輕碰了一下其中一幅畫,湊近聞了聞,仔細看了看,“看着不像是才畫的,但也沒有畫出來很久。”
“應該……一年左右?”
“我不確定。”
唐糖指着最像艾琳的一幅問:“這個呢?”
何清黎觀察了一下道:“這個畫的比剛剛那幅畫的晚。”
“但差別也不是那麼大,怕是沒有晚太多。”
唐糖掃了一眼,屋子裏一共有十幾幅畫,雜亂無章的擺着。
畫上的人和艾琳的相似度不一。
除了這些詭異畫,倒也沒有再發現什麼奇怪的了。
唐糖他們沒有多做停留,去了別的房間。
得抓緊時間多找點線索纔行。
然後是書房。
書房光線很暗,窗簾嚴嚴實實的遮住了窗戶,沒有透進一絲光亮。
唐糖伸手想要將窗簾拉開。
她的手才碰到窗簾,黑暗中就有什麼東西伸了出來。
唐糖收手很快,但手腕的側邊還是被割開了一個大口子。
血止不住的往外涌。
唐糖摁住傷口,看向那個東西出現的方向,什麼也沒有。
彷彿剛剛不過是錯覺。
薛可可和何清黎嚇了一跳,連忙靠近唐糖,詢問她怎麼樣。
何清黎開口道:“那東西速度太快了,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