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冰亮凝視籠罩冬湖宗的結界,結界內部的冬湖宗修士整裝待發,似乎正在防備着什麼:“你怎麼看?他們是在提防其他人的嗎?有沒有感知到附近有其他人存在?”
“至少現在還沒有感知到。”天欲鏡說道,“你打算怎麼做?是這樣離開?還是直接擊破他們的結界?那個結界對我們而言,脆的就像紙一樣。”
花冰亮沉默了一會兒。
爲了更好的活動,花冰亮在這十幾年間先後調查過附近的情況,列好了主要目標和次要目標,他這才能夠迅速的做出決斷。
冬湖宗周圍沒有什麼大型宗門。庇佑他們的大型宗門離他們很遠。
就算有一兩個漏網之魚出去通風報警,那些大型宗門也肯定會本着慎重的原則,派出少量人手進行偵查。
花冰亮有信心在別人發現他們之前先發現他們,只要殺掉所有過來偵查的斥候,他們便是安全的。
花冰亮開口向天欲鏡問道:“你介紹你的能力時,能感知到相當遠的地方。你有沒有信心在其他修士趕來之前發現他們?如果你有信心,那我就破壞結界,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隨着魔教修士活躍日漸頻繁,可以預見將會有很多宗門像今天一樣展開結界,阻擋他們的進攻。
如果一遇到這種情況,就打起退堂鼓,那還怎樣君臨這個世界,那還怎樣將所有人踩在腳下?
“我有自信。論感應能力,這天下沒有幾個東西能夠和我相比。”天欲鏡“嘿嘿”直笑:“想要實現自己的慾望,遇到困難就屈服可不行!盡情享受殺戮吧!繼續強大自身的力量吧!”
天欲鏡釋放出一道青色的光芒籠罩花冰亮,花冰亮頓時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花冰亮不再猶豫,甩動手臂,無數紅色纏繞他的手臂變成了一柄長槍。
冬湖宗的弟子聚集在城牆之上,毫無緊張感地彼此攀談,對聲音所說的事半信半疑。
就算有魔教修士襲來,憑他們宗門得意的陣法之術,也絕對能夠將其拒之門外。
年輕的修士在城牆上有說有笑,頓時引起了冬湖宗長老的不滿,別人不知道介入通訊的難度,他們卻深知這是某個大能的手筆。
那個大能的警告,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趕來的那些魔教修士也絕非善類,如果小看他們說不定會喫苦頭。
冬湖宗的長老剛想警告年輕的修士讓他們認真守衛,就看到遠處一道紅色流光,朝着他們的結界打了過來。
“鐺”地一聲,冬湖宗引以爲傲的結界頓時裂開了一道口子。
“給我躲開!”
臨近口子的冬湖宗長老一把推開附近的宗門弟子。
“轟”地一聲,冬湖宗引以爲傲的陣法結界驟然破碎,誘發一連串恐怖的爆炸。
幾個沒來得及作出反應的年輕修士直接被紅色荊棘貫穿,他們的靈力、他們的鮮血順着帶刺的紅色荊棘源源不斷的涌向花冰亮。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冬湖宗的長老割斷荊棘,救下那些奄奄一息的年輕弟子。
然而,這只是花冰亮進攻的開始。
一條條紅色荊棘插入城牆,無數分叉穿出牆壁,如同無數合攏的手臂絞碎構成牆壁的堅硬岩石。
冬湖宗的陣法結界完全破碎,一個個黑影出現在了花冰亮的身後。
來的魔教修士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多,每一個人的氣息都不簡單。如此強大的攻勢,冬湖宗絕對不可能抵擋下來,他們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給他們傳音的那位強大修士。
“所有長老死守這裏!絕對不能放任他們進去!”
冬湖宗宗主的聲音傳遍城牆上的每一個角落。
花冰亮居高臨下,不屑地看着這一切,“想掙扎就掙扎吧!這是你們臨死之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無數絢爛的法術在天際綻放,花冰亮熟視無睹,身體化作一團血氣,徹底消失在天際之間。
冬湖宗的一個長老預感不妙,下一個瞬間,花冰亮就出現在他的背後,帶滿荊棘的長槍刺穿他的胸口。
花冰亮握着的荊棘長槍彷彿水蛭般,瘋狂吸收他體內的靈力,帶走他的生命力。
一個冬湖宗的長老襲來,花冰亮奮力將長槍一甩,將長槍上的冬湖宗修士拋向襲來的冬湖宗修士。
進攻的冬湖宗修士下意識收斂進攻,藉助花冰亮丟來的同門長老。
誰知花冰亮刺穿那個長老時在他的身上種上了法術,兩個長老接觸的瞬間,無數紅色荊棘瘋狂生長,瞬間吞沒了他們兩個。
解決兩個冬湖宗修士,花冰亮沒有停留半分,立刻將矛頭對準了不遠處的冬湖宗修士。
無數魔教修士開始在缺口處大展神威,瘋狂斬殺冬湖宗的修士。
天欲鏡“哈哈哈”直笑着,瘋狂吸收周圍的血氣,爲附近的魔教修士加油助威。
可還沒等天欲鏡得瑟多久,天欲鏡察覺到遠方的天空,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飛過來。
天欲鏡回身一看,十數個全副武裝的修士從一架方方正正的飛舟上一躍而下,快速操縱身上的機械,變成銀色的鎧甲。
天欲鏡見多識廣,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怪異的法器。
比起那法器,天欲鏡更加關心爲什麼那輛飛舟可以悄無聲息躲過她的感知。那輛飛舟彷彿可以在他的神識之中隱身般,徹底隱匿蹤跡。
天欲鏡的笑聲戛然而止,種種跡象表明這次來的人是有備而來。
明明他們纔剛剛開始行動,爲什麼這麼快就有人找了過來,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難不成妖族之中也出了奸細?
天欲鏡沒有猶豫,將它看到的東西全部告知給花冰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