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嗎?還是剛纔那句話,如果你真的沒有做虧心事,拿出證據來。”
月儒一邊說着一邊嘗試和旭生取得聯絡。
可她的傳音法術沒有辦法突破那一團團藍色的凝膠。她的神識被藍色凝膠完全隔絕在外。
王望塵笑了笑,“我還是那句老話,誰主張誰舉證。如果三人就能成虎,這個世界就沒有公道可言。誰都可以污衊誰,誰都可以藉着任何由頭懲罰別人。
不過,你我之間......如果我不拿出證據來,可就沒完沒了。畢竟,你們人數衆多,佔據絕對的優勢。你們說的話,你們認定的事實,成爲別人必須遵守的準則。
現在我來告訴你們,沒來由的揣測是多麼的可笑。”
王望塵大手一揮,剛纔消失的無人機再次出現在了戰場之上,發射出六個更小的無人飛行器。
六個無人飛行器一字排開,打開一道道光幕。
月儒下意識地做出防備,生怕王望塵像剛剛對付旭生一樣對付她。
光幕沒有理會月儒的忌憚,只是將世界各地的畫面一一呈現出來,米粒大小的人頭攢動,朝着不遠處的宗門建築行軍。
飛舟上的修士好奇地端詳畫面,完全不理解王望塵的意圖。
直到有人認出那支古怪的軍隊攻打的宗門,正是他所在的宗門。
飛舟上傳來一片譁然,月儒傳音確認情況。
得知結果後,月儒不由皺起眉頭,神態嚴肅。
就在這時,無人機投射的畫面驟然變化,放出一支裝備精良的妖族部隊穿過溪流的畫面。
妖族部隊井然有序,整齊行軍,就像古老皇朝擁有的軍隊一樣。
在場的修士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儘管感受不到那些妖族的實力,但妖族行軍時盛氣凌人,一看就絕非等閒之輩。
月儒看呆了。
待月儒緩過神來,她不由開口說道:“這些畫面你是從什麼地方拿來的?有多少真實性?難道你手中有什麼能夠預測未來的法寶?”
“預測未來的法寶?”王望塵嗤笑一聲,“這可是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是我們宗門的人冒着危險,在他們行走的路線上佈置下了監視設備,這才監測到他們的動向。”
王望塵此話一出,再度引起騷動。
飛舟上的修士議論紛紛,有幾個修士趁着人羣不注意,躲入船艙之中,拿出特製的聯絡符籙,試圖將這裏發生的變故傳回大本營。
然而,他們的符籙不知道怎麼的傳來一陣雜音。
許久之後,他們的符籙才被接通。
有人覺得事有蹊蹺,沒有聯絡;有的沒有向對面確認情況,就將現在見到的全部托盤而出。
月儒和飛舟上的很多修士沒有注意到這些鬼鬼祟祟的修士,他們現在只想知道王望塵說的是真是假。
“現在發生的?爲什麼你能夠提前發現他們的行動!這該不會是你爲了脫罪,故意編造出來的吧?只要利用能夠產生幻象的祕境,無論多少個畫面,你都能編造?”
如果我在他們沒有行動前,就將一切告知給你們,你們肯定以爲我是杞人憂天,對此事嗤之以鼻。就算有幾個人信以爲真,也有可能因爲打草驚蛇,而找不到任何痕跡。
你們現在派人立馬過去,就算他們突然折回,也肯定能尋到蛛絲馬跡。現在就看你們怎麼做了。”
王望塵說到這裏,感慨道:“妖族捲土重來,對於我們而言是一場劫難。而你們現在卻和我們在這裏窩裏鬥。如果我說,有人故意煽動你們襲擊我們,你們會不會相信?”
月儒再次看向屏幕,密密麻麻的妖族部隊分散多處,從人跡罕至的區域朝附近的宗門進發。
有幾支部隊甚至分出更小的隊伍,分別撲向不同的方向,屠戮目標周圍的小型宗門。
月儒在內心中苦苦掙扎,既害怕王望塵說的是真的,又害怕王望塵是另有所圖,在故意拖延。
王望塵見月儒遲遲下不定決心,推波助瀾道:“我們透過一些蛛絲馬跡推測出妖族的妖帝即將捲土重來,所以這些年來一直在做準備。我們害怕大量的靈石和法器落入妖族手中,這才利用衰退的靈力做文章,大肆斂財。
本以爲已經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有妖族用此做文章,煽動你們朝我們發起進攻。如果我們科學門極力抵抗,我們必然兩敗俱傷,而這就能夠讓妖族有機可乘。如果我真想害了你們的性命,我一早就該拿出那些東西將你們置之於死地。”
月儒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她不想相信王望塵,但事實就擺在她的面前。
藍色黏膠中的旭生別說是脫困了,就連移動一釐米都沒辦法做到。
月儒思索一會兒,決定讓人先去打探情況,“你們各自呼叫各自的宗門,讓他們前去那些地點偵查。動作一定要快,如果有什麼異常,立刻回來告知我們。”
飛舟上議論紛紛的人羣,接二連三的拿出符籙,卻發現符籙裏傳出一陣陣雜音。
沒等他們弄清楚雜音產生的原因,一個極具煽動性的聲音就在人羣中響起:“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們現在霸佔這麼多靈石,你們現在霸佔這麼多法器,是不是該拿出來和我們分享?
我們擁有那些武器,才能更好的解決妖族的部隊,快把結界打開,將你們的好東西全部都拿出來!”
聲音周圍的修士紛紛點頭認同。
王望塵也不含糊,輕輕拍了拍手掌,又有四架無人機從科學門的山門飛出來:“我早有預料到這種情況,所以爲你們準備了一些援助物資。但在給你們分發這些援助物資前,我們需要剔除一下你們當中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