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娘跟我說，她曾經不小心抱錯了一個孩子，”陸牙兒哽咽，楚楚可憐，她說：“您昨天去山凹村時，她一眼認出了您。”
曹郎中眉頭直接鎖死，盯着陸牙兒。
這楚楚可憐的樣子，可不像是來認父的。
陸牙兒接受的培養中，也沒教陸牙兒該對父親展示出怎樣的表情，她下意識的使用了女人對男人賣乖裝楚楚可憐的姿態出來。
“我說要來尋您問清楚，她就把我關在房間裏，不給我喫喝，我是偷跑出來的，”陸牙兒兩眼淚汪汪着曹郎中，那股柔弱中帶着一絲堅韌的姿態，最是容易惹男人憐惜。
陸牙兒覺得這樣子能得曹郎中憐惜，所以拿了出來。
“所以剛纔是你自己衝出來撞到以馬車前的？”曹郎中問。
“不是的，我感覺到後面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才摔出來的，我原本是打算跟着馬車後面，等馬車停了，我再來尋您的，”陸牙兒搖頭擺手，一顆豆大的淚珠自左眼角滑落，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曹郎中說白了也是個男人，而且他比較貪花好色，儘管覺得陸牙兒這態度就不像對父親的，可他還是因着對方這梨花帶雨的樣子柔和了幾分。
“你娘說不定以前是我府中的丫環之類的，”曹郎中顯然不覺得自己府中會出現孩子被抱錯的情況。
“那她爲什麼在我留下紙條逃出來時，爲了不讓陸家人發現，激動的把紙知吞喫掉？”陸牙兒追問。
曹郎中皺眉，他到是有個女兒，但也是十年前生的，今年才十一歲，是家裏唯一的女孩兒，與面前的陸牙兒可對不上。
“你娘當初生的是兒子？”曹郎中想到，難道是哪個小妾生的女兒，怕失寵，就故意調包換成兒子？
陸牙兒迷茫的可憐兮兮的望着曹郎中：“我問我娘了，她什麼都不肯說。”
曹郎中頭疼，早知道這一趟出來，還有這麼一個麻煩，他就不接這個任何了！
不過也好，若真有人抱着別人的血脈混淆了他的血脈……
於嬌軟明白了。
陸牙兒是想要讓曹郎中給陸母施壓，從而知道這裏面的事情呢！
陸母知道陸牙兒不是她親閨女，顯然，是連着陸牙兒也一起瞞的。
那麼陸牙兒被培養成探子，陸母知道嗎？
聽得越是多，就越多的問題堆在腦子裏，她腦子裏的疑惑都快堆成山了，唉……
“你先回去，我還會去山凹村，屆時，會去一趟陸家，”曹郎中猶豫着，拿出了二兩銀錁子遞過去。
“出門在外，我也沒帶多少銀錢，”曹郎中替他自己美言了幾句。
實際上，曹郎中身上帶了好幾百兩的銀票呢！
但是……如果是女兒，他會用在培養她們的能力上，卻不會直接給她們錢，畢竟女兒培養出來是可以聯姻的。
可憐的是，他就唯一一個十一歲的女兒，若陸牙兒真是他閨女，他到不介意培養一下，給自己謀更好的前程。
“謝謝，”陸牙兒兩眼淚汪汪的雙手接過。
陸牙兒下了馬車，面色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她對着馬車伕微微欠身，讓馬車內的曹郎中明白，她雖養於鄉下，可該培養的禮儀等都不輸那些官家小姐。
曹郎中看着一身簡陋的棉布衣，依舊能顯示出端莊姿態的陸牙兒，到是真希望陸牙兒是他閨女了，他可以把閨女嫁給高官家做妻或者爲妾，或許能借機從徒其名的虛位上挪一挪，轉到實缺上。
曹郎中眼中帶着隱晦的算計，放下馬車簾子。
於嬌軟可以斷定了，這曹郎中也不是個好東西！
那眼中的算計……雖然有所掩藏，她不信陸牙兒會瞧不見。
但是陸牙兒……
於嬌軟看向陸牙兒，她還以爲陸牙兒與陸家人都不同呢！看那樣子……
嘖！
迫不及待的攀附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