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母不想承認的，可事到如今，她不能不承認，哽咽着不能自己的抽泣着。
“牙兒，牙兒，我是真把你當成自己閨女啊！”陸母泣不成聲。
“你二哥能讀書，我便也送你去了女學，儘量讓你多學些，”陸母敘說着。
村民們也都信。
若陸母沒把陸牙兒當成自己閨女，又怎麼可能捨得花一大筆錢送陸牙兒讀女學呢？
“曹家是官員，我本該是官家小姐啊！哪個官家小姐不進女學？不讀書的？我甚至是可以擁有下人伺候的，十指不沾陽春水，而這些……你都給你親閨女了！”
陸牙兒搖頭，退後，跑到曹郎中面前：“爹爹，請帶我走。”
曹郎中問：“你是與我家中哪個換了？”
他不會說，他家中沒有適合年紀的女兒，但只要問一問，總歸就能有答案。
“月姨娘，”陸母不甘的報出。
曹郎中驚訝了，月姨娘生的不是兒子嗎？！他記得下人都跟他說，那孩子是帶把兒的，這……
“我是在厚城換的孩子，當時碼頭上有個老嬸子被我收買了，如果……沒錯……她應該還在那裏生活吧……”陸母捂着臉，沒有哭出聲，眼淚卻一直順着指縫往外涌。
心痛如絞，也不爲過！
曹郎中心頭一驚，難道那不是帶把兒的兒子，而是月姨娘賄賂了下人瞞了他？！
曹郎中看着陸牙兒，就算陸牙兒並非他真閨女，等帶到曹府，他大可收做小妾，也無所謂的，而且這裏是窮鄉下，就算是認錯了，想來上京城那邊也不會知道這件笑話。
曹郎中心中的算盤打得拍拍響，陸牙兒站在曹郎中身旁，自許精明的她，壓根沒發現曹郎中的不對勁。
馬車隊伍浩浩蕩蕩的，除了曹郎中自己帶着的隊伍外，就是跟隨老大夫一起離開的護衛、鏢師等等。
爲了讓老大夫在路上能喫好用好，於嬌軟給準備了許多喫用的東西，又是三大馬車！
陸牙兒以爲這些都是曹郎中準備的，在離開時，看到這一長的馬車隊伍時，心中是忐忑又歡喜。
陸母是一邊掉淚一邊追在馬車隊伍後面，然後把人追掉了。
圍觀的村民們也終於敢出聲了。
“不是說陸家閨女與於家閨女換錯了嗎？？！”
“是啊，那這麼說，陸家現在養的陸牙兒纔是於家閨女，那真正是京官大人女兒的不該是嬌軟丫頭嗎？”
“……”
村民們開始馬後炮了。
於嬌軟只當沒聽到這些說話。
曹郎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可不想承曹郎中爲父，最多就是想確定一下，她的確不是陸家陸父、陸母的女兒。
陸家人沉溺在悲傷中，不明白，曹郎中來的這十天左右的時間，他們怎麼還摺進去了一個閨女？！
好好的閨女怎麼就沒了？！
陸父聽到村民們的討論了，可他此時整個人如被打蔫的菜，壓根提不起勁兒來。
他是覺得陸牙兒就是他閨女的，畢竟那種血脈之中的牽引，肯定不會錯！
這也是他放不下於嬌軟，卻又不肯把陸牙兒送走的原因。
但陸母承認了，而在生陸牙兒時，陸母的確懷着孕抱出去一段時間。
陸父整個人慌慌忽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