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殷嬌軟身子往後退了一步，便閃避開這一口濃淡，看向羅煥之，道：“她對你生出了男女之情。”
樂悅怔住，不明白，她有表現出來嗎？爲什麼殷嬌軟能發現，主子卻發現不了？
羅煥之皺眉，看向其他培養出來的宮女們。
另外五們宮女齊齊下跪：“我們對主子無二心！”
“別嚇她們，”殷嬌軟嬌嗔了羅煥之一眼，道：“她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是人之常情。”
五個宮女驚訝，剛纔樂悅可還是想要欺負殷嬌軟啊！她怎麼還幫着樂悅說話？！
“但，”殷嬌軟看着樂悅的雙眼，手指若有似無的摩擦着，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她說：“因爲自己的私心，就把你們主子的消息賣給別人，這就不是人之常情了。”
“這就是背叛，”殷嬌軟詢問的看向羅煥之，那明亮彷彿會說話的眼睛彷彿再說“阿九，我說的沒錯吧？”
“是。”
“背叛者，一個下場，死，看在主母的份上，可不死，但舌頭與幫助握筆的手指不能留，聽力也不能留，”羅煥之有些擔憂的看了殷嬌軟一眼。
這命令柔和了，可說出來的話……他怕嚇着殷嬌軟。
殷嬌軟也的確驚訝了，可想到比起死……這是不是更加生不如死啊？
殷嬌軟呆萌萌的模樣落在殿中的太監、宮女們眼中，不禁有些好笑。
他們覺得，殷嬌軟大概不知道是死便宜了樂悅，還是不死便宜了樂悅吧？
“多謝主子不殺之恩，”樂悅當即趴下。
以爲還能守在羅煥之身旁，那麼被拔出舌頭，不能聽見聲音，沒有手指，她也無所謂了。
殷嬌軟接收到了樂悅的作精值。
來自樂悅的喜歡愛慕扭曲恨意等複雜情緒的作精值加一百三十點。
殷嬌軟：“……”
這個樂悅該不會以爲被拔出舌頭什麼的，反而是一件好吧？還是她覺得還能繼續守在阿九身旁？
他卻不想將人留下來給他自己與殷嬌軟添堵。
來自樂悅帶着扭曲恨意的作精值加二百點。
殷嬌軟看着樂悅那不敢置信，無法接觸的模樣，明白了。
應是後者。
“你都背主了，怎麼可能讓你再跟在主子身旁？你是腦子生鏽了嗎？都不動一動，”殷嬌軟翻白眼兒。
這個人，是想要跟她搶夫君的！
那麼她對這個人，只有嘲諷。
“你活着，也生不如死，我不會讓太子去看你一眼，”殷嬌軟擺着嬌豔的臉，認真道。
宮女、太監們：“……”
好軟，好萌，好想捏一捏。
他們突然明白，爲什麼他們主子會愛上主母了。
明明是一句很兇的話，怎麼就讓她說得那麼可愛呢？！
樂悅憤怒，要憤起，可下一秒，她的後頸便捱了一擊，昏了過去，被拖出了政事殿。
殷嬌軟此來，是想看這個內奸是什麼時候安插的，哪曾想，壓根就不是安插，而是生不該有的心思之後，想要謀得更多啊！
“其實愛還有一種，就是默默守候，起碼比起失去要好吧？”殷嬌軟感嘆。
“別說得那麼好聽，若真讓你默默守候，你辦得到嗎？”羅煥之無奈的吐槽了句。
“當然……辦不到！”
殷嬌軟鼓起小臉，像個可愛的小松鼠，理所當然的吐出後面的三個字。
“我纔不守候，卻不是互相的，我一個人生活不香嗎？”殷嬌軟嘟嘟喃喃的最後補充了句。
羅煥之伸手，將殷嬌軟抱住，鄭重起誓道：“我不許！你生命裏得有我！我生命裏也只會有你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