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不問呢？
殷嬌軟抿脣，她遇到的阻力會更大，可能很難實施下去。
殷嬌軟魂不守舍的跟着農人去了最近能去的幾個裝了水車的地方看過，也問了那些水車擁有的者們，得出來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他們已經交了六年的強收維護費了，哪怕他們的水車沒壞，也得交。
他們根本沒得選。
“第一年，我們只交二兩就行，第二年，漲到了三兩，第四年漲到了六兩，今年漲到了十兩。”
殷嬌軟點頭，也就是這六年，他們交了三十五兩。
“我會讓人統計，等到案子判下來後，會把贓銀還給你們，”殷嬌軟道。
“謝謝謝謝。”
相似的話，她去了六個地方，就說了六回。
實在是天黑了，沒辦法，農婦回去了，殷嬌軟他們也要回城內客棧。
***
客棧內——
殷嬌軟已經拿到京城效外一百零一座水車的情況。
今天的只要交給一輛水車就行，之前的，不止是給他們三十五兩，還得陪給你們一座水車。
這些賊人喜歡毀掉水車，然後逼得合力買水車的農人不得不重新買水車，還得交上一年的強收維護費。
到時候就問他們，想要換一輛新水車，還是按新水車的價錢給他們銀錢。
殷嬌軟翻看着手裏的記錄，目光最後落到了管理木匠工坊的坊長，坊長與強收水車維護費用的人看似沒有任何關係，然而繞了三繞，他們兩個的妻子孃家有隔代聯繫。
看起來，這次的事情與木匠工坊的坊長無關，然而她不信。
“是！”
女子官差退出去。
很快，就有女將軍上前，詢問今年是否還招女子官差？
“招，”殷嬌軟不敢看羅煥之，這是她第一次沒問羅煥之便直接答應。
羅煥之驚訝了下，點頭。
“我想在女子官差裏建立一個新的制度，類似於京兆府，不過是專門調查我名下產業爲主，幫助天下女子爲輔，”殷嬌軟不敢看羅煥之，閉着雙眼說出自己的想法。
她感覺到殷嬌軟走到她面前站定。
她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壓迫力。
她很清楚，女子官差若建立一個類似於京兆府一樣的衙門，是對羅煥之的權威挑戰，所以她還是會有些忐忑的。
她在想，如果她是羅煥之，她會怎麼想呢？
如果是她自己，她當時是很清楚，她建議這樣一個女子官衙，可不是與羅煥之作對的，然而站在羅煥之那邊，她真的很難想像啊！
她感覺到羅煥之俯下身來了，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了！
她的鼻前，是他的氣息！
也就是此時，某人不守規矩，“襲擊”了她！
某人快速的左右兩邊各親了下殷嬌軟的眼瞼。
殷嬌軟錯愕的睜開雙眼，就被某人順勢擁入懷中了，錮住細腰，不讓她逃開！
殷嬌軟惱羞成怒，“人家在說正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