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蘇長樂這麼問,傅晏擡了擡眼:“郡主覺得我應該說些什麼?”

    傅晏的問題問到了這,蘇長樂的話被哽在了一半,她只看着傅晏道:“這得問小傅大人啊,本郡主的身體現在你也看到了,並沒有什麼大礙,所以小傅大人真的只是來探病的,現在便可以……”

    蘇長樂看了看門口,用眼神示意傅晏若是沒有什麼話就可以先走。

    傅晏自然看出來了蘇長樂的意思,但是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對着蘇長樂說道:“既然郡主想讓我說點什麼,那便說說吧。”

    傅晏好好的思考了一下,而後一歪頭對着蘇長樂道:“不如,我就與郡主說說江慎爲什麼去盂縣吧。”

    蘇長樂聽到這幾個字,耳朵悄悄地豎了起來。

    來了!

    這不就來了!

    他果然是因爲這件事情來找自己的。

    蘇長樂佯裝不知的樣子:“江慎去盂縣的事情是陛下定下來的,小傅大人爲什麼要來找本郡主?”

    “郡主昨日中午找我吃了飯,轉身便進了宮中,待出來的時候,手裏面便拿了聖旨,這江慎能夠去盂縣,郡主功不可沒啊。”

    “你這話說的,那江慎去不去盂縣的能如何,他不過就是本郡主的郡馬,這輩子都不可能入朝爲官,小傅大人這是怎麼?因爲被搶了差事,心中不爽?”

    “心中不爽倒是沒有。”傅晏低聲陳述着,“若是我想去盂縣的話,估計如今剛出金陵的,便是我了。”

    傅晏這麼說,其實蘇長樂有些拿不準傅晏說得是什麼意思。

    她費力的撐起來胳膊換了個姿勢:“那小傅大人是準備如何?現在把江慎抓回來,小傅大人自己去?”

    “倒也沒有這個意思,而且這件事不是郡主先提的嘛?”傅晏笑了笑,“今日我本來就是來看郡主的,並沒有打算說別的事。”

    傅晏說着便看向了蘇長樂,只見她的眉眼寫滿了“我不信”三個字。

    “既然如此,那我便壞人做到底了。”傅晏說着,擡手整了整剛剛在馬車上被壓褶皺的衣袖,“這次我可以不爲難江慎,不過這樣的話,郡主是不是應該給我一些報酬,不然平白無故被搶了這麼好的差事,我的心中實在是……”

    蘇長樂聽着傅晏的話,她氣息懨懨的問道:“小傅大人的府上什麼沒有,本郡主這裏可比不上傅府的寶貝。”

    蘇長樂說着,還有點可惜:“其實本郡主最討厭被人威脅了,不過既然小傅大人說今日是來看本郡主的,那本郡主本來就應該還小傅大人一個人情,只可惜本郡主這裏什麼都沒有,只有一些可以玩樂的東西,就是看小傅大人願不願意要了……”

    --

    江慎的馬車剛剛駛出金陵,管家便到了魏約的書房:“大人,江慎已經離開金陵了,可是要動手?”

    魏約搖了搖頭,他將手中的過兩日的婚禮單子放下,擡手捏了捏太陽穴:“先等等吧,本官只是讓他去了盂縣,但這一路上若是順利的過分,那纔是招人懷疑,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不讓他太過順利便好了。不過現在,你先叫那些人在後面跟着他即可。”

    “是。”管家聽命出去,順路把魏約書房的門給關上。

    他最近幾點其實都沒有時間去搞江慎的事情,眼看二皇子與魏如意的婚期在即,但是他的腦袋卻是無比的痛。

    他隨眼一掃,便看到了放在書桌上的單子,心中卻冒起了一股火,只想把那些東西給撕碎。

    二皇子,江慎,如意……

    這些人可真的是一個都不讓人省心。

    --

    蘇長樂與傅晏已經說了一會兒的話,但在外面等着的錦王妃卻有些心急,她有些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可說的,便直接出了房間準備把蘇長樂給帶回來。

    若是她不好意思趕人,那便由她這個當孃的去。

    總之,沒有什麼事情是比她女兒的身體更重要的!

    錦王妃說着,便直接衝了出去,阿珠一直守在偏廳的外面,看着錦王妃匆匆過來,也沒管其他,只擋在了錦王妃的面前,小聲道:“王妃,郡主正在與小傅大人在裏面,王妃還是先回去等一等吧。”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