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故事也簡單,就是一個世家的小姐家中遭了難,最後被一個路過的農戶給救了,這小姐爲了報恩便與那農戶結爲連理,最後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情節十分簡單,但這話本子卻十分暢銷。
蘇長樂本來看着看着都有些困了,卻不想這話本子竟然越翻越覺得不對。
怎麼就成親了?
怎麼就報恩了?
那些沒羞沒臊的姿勢,到底是怎麼擺出來的?
蘇長樂越看臉越紅,當她意識到這書後面都在寫些什麼的時候,她“啪”的一聲將書給合上。
“這書不行。”
江慎被她的動作驚了一下:“哪裏不行?”
蘇長樂瞪了一眼他。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書裏面都寫的是什麼,所以纔看的那麼認真,還拉着她一起看的?
蘇長樂哼了一聲,將這書扔到了馬車角落:“哪兒都不行。”
江慎長臂一伸,將那書勾了回來,他翻到了剛纔讀到的那一頁,又在那仔仔細細的看,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一些什麼,還皺起了眉頭:“嗯?”
蘇長樂用腳尖踹了他一腳:“你看書就看書,發出聲音幹什麼!”
“覺得有趣。”江慎好像真的被這本書給吸引住了,他看得極慢,好像是每個字都要品一品才能往下看。
“江慎,你一個男子在這裏讀話本子讀的這麼上癮,不覺得浪費時間?”
蘇長樂不想讓他再繼續看,只好這麼將他。
“我這是在瞭解夫人的喜好,比看那些書可有用多了。”江慎說着,便將手中的書往蘇長樂的方向送了送:“夫人不看看?”
“不看。”蘇長樂就這麼瞄了一眼,就看到了那被翻紅浪四個字。
果然猜得沒錯!
這書的後面就全都是這種情節了!
蘇長樂直接扭過頭去不再看江慎,江慎則是一直在靠着馬車翻看着那本話本子。
蘇長樂左看看右看看,偶爾能瞟到一眼樹上的字,然後就是一整個面紅耳赤。
現在的話本子都可以寫的這般露骨嘛!
蘇長樂真的沒想到現在的話本子竟然這般大膽,尤其是江慎竟然還看得津津有味。
馬車就這麼一直走着,外面的雨勢沒有變小,甚至還捲起了風。
“大人,前方有一處亮着燈的院子,應當是一家獵戶,可是要在這裏借宿?”
江慎把書放下,他掀開車簾掃了一眼外面:“前方沒有村莊了嗎?”
“嗯,今日雨勢太大,應當是到不了那個村莊了。”
“那便在此處吧,你去與那戶人家商量一下。”
江慎說完,便退回到了馬車裏,他轉身坐到了蘇長樂的身後,將放在地上的髮簪撿了起來,用手給她順着頭髮。
總不能這麼下車。
蘇長樂乖乖的坐在那裏:“今晚我們要在這戶人家借宿嘛?”
“嗯,應當是,夫人不想?”
“不是,只是不知道剩下的人要怎麼住。”
“沒事,他們自有地方,我們只住我們的就好。”
江慎梳頭的手藝越發的長進,沒多久便將她的頭髮梳好了。
他又將蘇長樂的鞋子拿了過來,給她套在了腳上。
此時宋實撐着傘,從院子處回來了:“大人,已經談好了,裏面是一對剛成親的小夫妻,男子是這山中的獵戶,他們剛好有一間屋子正空着,大人和夫人可以住進去。”
“嗯,好。”江慎從箱子裏拿出來了一把紫竹傘先下了車,隨即轉身去接蘇長樂。
外面的雨又大又急,比蘇長樂想象中的還要大,她看了看自己的鞋襪,只要一踏在地上就會被打溼。
江慎看明白了蘇長樂的顧慮:“下來吧,車中有另外準備的。”
“嗯,好。”
聽到這話,蘇長樂才扶着江慎的手,被他摟着腰下了車。
江慎打着傘,兩個人一同往獵戶家走去。
裏面的小夫妻正在給他們收拾另外那間空着的小屋子,與他們住的那間中間隔了一個小柴房。
聽到外面的聲音,獵戶便出來了。
“公子莫嫌棄,我們這裏都是粗人,比不得金陵富貴,外面雨大,公子和夫人就現在這裏湊合一宿吧。”
那獵戶年紀不大,臉上黝黑精壯,一看就是幹活的一把好手。
“哪裏哪裏。”江慎趕緊道,“是我們叨擾了,怎麼會嫌棄呢,出門在外能有個住所就已經很好了,今夜多謝小哥了。”
裏面的小婦人給他們掃好了牀,又抱了兩牀被子過來。
那小婦人在看見江慎的時候忽然羞紅了臉,不敢再多看一眼,只跟着蘇長樂說話:“小嫂子若是有什麼婦人家需要的,儘管來找我便是。”
看了看年齡,的確是比蘇長樂還要小一點。
看着窗戶上和門扉上的喜字,他們也的確是剛成親沒多久。
“好,麻煩你了。”蘇長樂輕聲道。
那小兩口將東西收拾好,又給他們端來了熱水和熱湯,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此時天已經很晚了。
本來小兩口想要給他們做些飯的,可是剛纔他們在馬車上已經吃了一點東西,折騰了一天,蘇長樂也沒有什麼胃口便不讓她們再麻煩了。
外面的雨還在變大,想着晚上應當是一場極大的雨。
農戶家沒有什麼可玩的,蠟燭又貴,那小兩口便早早的吹熄了燈。
蘇長樂和江慎進了那個小屋。
看起來的確是不怎麼住人,這個屋子的大小,看來是那小兩口給日後的孩子留着的。
一想到孩子。
蘇長樂忽然想到了今天江慎說的,他想要一個。
江慎已經收好了傘放在門口,轉身便看到蘇長樂正坐在那裏不知道在發什麼楞。
他走了過去,將蘇長樂已經溼掉的鞋襪脫了下來。
就這麼一點時間,那白嫩的腳就已經被凍得冰涼。
“剛剛不還怕鞋襪溼了,現在進屋了怎麼沒想到立刻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