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氣李/鵬?還是爲了讓他們放棄再找李亮?
方玲親眼看着周陽把李亮帶走的,李亮又並不是淹死在了河裏,那麼李亮的鞋,就是周陽放在那的。
周陽白天還正常打卡上班,出門談單子,只有午休時間和晚上下班回家纔有時間。
如果他殺了李亮的話,屍體是怎麼處理的?
沒殺的話,他能把人藏在哪?
安如喬想了想,總覺得周陽就是把人藏在了家裏,不論是活人還是死人。
後面也沒什麼好聽的了,婚內出軌的女人,和知三當三的舔狗起了一些感情上的爭執。
安如喬把他們的爭執當做背景音樂聽着,喝完了咖啡,然後在線結賬之後,走出了咖啡館。
出了咖啡廳,安如喬把口罩摘下扔掉,隨即原路回了方玲的美容店。
從樓下跳起,雙手夠到空調外機平臺,借住臂力把整個人帶動上去,從窗戶翻回去。
坐下之後,安如喬給謝憬琛發了條vx,“方玲說,她親眼看着周陽帶走了李亮。”
發完這句之後,安如喬就把手機關機,私下一層衣服內襯把手機包上,從窗戶把包好的手機扔在綠化草叢裏,然後把窗戶鎖上。
安如喬還有閒情,用屋裏衛生間的水池洗了手,才又回了一開始坐着的地方,坐下。
一切看起來都和方玲離開前沒有什麼區別。
謝憬琛那邊收到了安如喬的vx。
既然方玲看着周陽帶走了李亮,那麼周陽那天的不在場證明就一定是假的。
當時確認周陽的不在場證明的時候,有一個叫王晴的人證。需要確認一下她是不是做了假證,還需要再去紅灣咖啡一趟。
只要能確定周陽的不在場證明是假的,就可以把他列爲嫌疑人拘留,同時申請搜查令去搜他家。
不過k市的警察們並不是謝憬琛的二隊隊員,他指揮不動,只能自己親力親爲,把人證王晴約在紅灣咖啡,一舉兩得。
謝憬琛到紅灣咖啡時,方玲和周陽已經走了。中午,咖啡廳里人並不多,只有零星幾桌。
咖啡廳裏播放着輕柔的背景音樂,謝憬琛坐下後點了一杯咖啡,給人證王晴,自己也沒坐着乾等,而是找了個服務員搭訕。
“美女你好,想請問一下,我今天沒有帶會員卡,結賬可以報卡號嗎?”
服務員小姐姐被一個大帥哥叫了“美女”,心花怒放的同時態度也很熱情。
“可以的可以的,如果不記得卡號的話,報手機號碼也行。”
“好的,謝謝。”謝憬琛對着服務員小姐姐笑了一下,回去座位上等待王晴,順便整理線索。
紅灣咖啡只有一個監控,正對着櫃檯,那個監控是拍不到客座的。也就是說,周陽早上八點半到九點約見王晴的事情,只有消費記錄和人證兩種證明。
消費記錄顯示,當天周陽的紅灣咖啡會員卡的確進行了扣費,但是服務員說,報手機號或者卡號也可以使用會員卡付賬,說明消費記錄是可以作假的。
現在就還剩下一個人證。
至於裴呈淨教授死亡案,k市警方並沒有把查到的信息共享給他。據他所知,裴呈淨教授的死和l市林蕊蕊的死很可能有脫不開的聯繫。
蘇葉那個人……
謝憬琛回想了一下。
那是個很斯文的人,也似乎很有禮貌,外形看起來的確很符合一個全心全意撲在實驗上的科研人員。
風評也很好,拿過很多獎,似乎前途無量。
這樣一個人,會和恩師的死有關嗎?
正想着,王晴來了。
王晴是這家咖啡店的熟客,一進咖啡店,就和老闆娘說笑着打了招呼,隨後才報了桌號被帶來了謝憬琛這桌。
剛坐下,王晴就開始抱怨。
“你們這些警察怎麼回事,不是都問過一遍了嗎?我都說了我那天就是和周陽在這家咖啡館約見了,還一起去河邊散了步,你們還要問什麼?”
王晴是個年齡接近四十歲的女性,中短髮,燙着波浪卷,衣着比較偏向於追趕潮流,和她人的氣質並不匹配。
謝憬琛覺得她的聲音有些耳熟,卻也沒有多想。畢竟之前電話聯繫過,聽見過她的聲音。
“你爲什麼要幫周陽撒謊?那天早上週陽根本沒有來和你約見,故意包庇可是要判刑的!”謝憬琛打算先詐一詐,看看能不能詐出點什麼。
“嚇唬誰呢?”王晴衝他翻了個白眼,“我和周陽來喝了個咖啡,餓說是真的就是真的,還判刑,笑死人了,你有本事就把我抓起來啊?還約我來什麼咖啡廳?”
“我並不是不能抓你,只是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被嗤了,謝憬琛也並不慌亂,還在接着詐。“我們警方這裏,有個證人告訴我們,當天早上你和他在一起,根本沒時間來找周陽。
所以你爲什麼要幫周陽做僞證?他給了你什麼好處?現在可是涉及到命案的,做僞證包庇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你和周陽非親非故,你確定要爲了包庇他,讓全家都被你連累?”
謝憬琛雙手交叉,直視王晴,話語擲地有聲。
王晴在聽到“有個證人說”的時候,明顯慌亂了起來,“哎呀,警察同志!
你聽我說,你可千萬別聽他瞎說!我跟他沒什麼的!也千萬別把這事往外說!
我跟你說實話!”
還真有那麼一個人,當天和王晴待在一起。而且,王晴還不想這事被別人知道。
“你和我說實話,只要你不再做假證,我可以幫你隱瞞這個祕密,也不追究你之前做假證的責任。”
“好吧……那我告訴你,我那天,確實跟他們玩兒來着,他還帶我去了會所,會所裏聽說新來了一個會員,是個外國人,長得特別帥,而且還玩得很開……”
謝憬琛聽着一頭黑線。
富婆的生活他不懂。
“不用說這些,我現在把錄音打開,你承認周陽迫使你做假證就可以了。”
“好……周陽知道了我經常去會所的事情,拿這事威脅我,說要告訴我老公,然後告訴我他也有個小祕密要和我交換,說他那天也要去會情人,不能被情人的老公發現,所以讓我說那天早上跟他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