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轉正後,貝垵雅出揍敵客大門的機會並沒有比往常多多少,或者說更少了。
很多的管家都是有家人的,每隔半年就會有與家人見面的一個小時時間。這樣出門的機會貝垵雅並沒有,她沒有家人。
所以有時只是趁着任務出門或者哪天可以休息了,而貝垵雅既然隸屬於夫人名下,一天下來有幾乎都是陪着夫人身邊。
她的假期可以說是沒有了。
貝垵雅掰着手指頭有些犯愁,好好的休息日卻不知道做些什麼好,她倒也想出門看看,可她出不去。
她可能還需去梧桐管家那要個出門允許證?她不喜歡麻煩,趴在桌面上,看上去是放棄了。
“貝垵雅,你起了?”
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接着就是三色瑚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犯迷糊。
貝垵雅回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日曆,星期一。
三色管家估計現在才起。她是個大閒人,畢竟她勵志做個鹹魚,所以她是每週的星期天可以休息的。
“進來吧。”
貝垵雅沒怎麼動,在桌上趴了良久,纔想起把冰箱裏的牛奶拿出來給兩人都倒了一杯。
冰箱是個迷你小冰箱,是貝垵雅自己給自己開的小竈,偷偷的運到房間使用的。
“亞路嘉少爺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三色管家老練的坐在了貝垵雅的牀上,一手拿着牛奶,一手不斷的亂動着,像是在表達她八卦的慾望。
“小少爺?”
“噢,你這兩個月不在來着。”三色瑚抿了口牛奶,“就在你回來的一週前,亞路嘉的貼身管家去世了,而後幾天,米七管家去世了,扭成了麻繩一樣的死狀。”
貝垵雅垂下眼簾沒什麼情緒,也跟着抿了口牛奶。
“那位上個月新任的培訓官?”
“嗯,米七教的班級也都一樣的慘死,還有他們那棟樓的。”
話題到這便停了。
“最近又招了批新的管家,梧桐管家留了位流星街來的小孩培養。”三色瑚眉毛微微耷拉了下來,“真好呢”
又來了
貝垵雅嘴角微微抽搐,她不是很能理解三色瑚對梧桐管家的迷戀。在她認識三色瑚前,三色瑚就很迷戀梧桐管家了。
她曾經也是由梧桐管家培養的,所以她似乎是知道了當初三色瑚爲什麼老是隻找她的茬了。
貝垵雅的眼光輕飄飄的打在三色瑚身上,道:“不要欺負新人哦。”
“我不會欺負她的。”三色瑚手不老實的抓過牀上的枕頭,拳頭軟綿綿的打在枕頭上,一頓發泄,結果看上去更加泄氣了,“說不定我打不過人家呢。”
她嘆息了聲,爲什麼這麼一想,把三色管家想的跟年老色衰的黃臉婆了一樣,可她並不會鼓勵人。
而且鼓勵同事內訌,貝垵雅也做不出來。前天的幾鞭子還牢記心中呢,作幺蛾子就不用她來作了。
最近也因爲亞路嘉少爺的事情,本來還算和諧的生活變得壓抑了起來。
剛剛話是說了一半沒再說了,其一是因爲怕討論主人家的事被發現,在這個上面他們謹慎的不是夫人的監視功能,夫人並沒有偷/窺管傢俬人生活的癖好。以防萬一,管家府這邊是裝了有專門的監控,當然每個人的房內是不會裝有的。
但他們兩個都慫,雖然不會發生‘隔牆有耳’的事情,畢竟揍敵客還是有錢的,隔音效果都非常的好,但他們還是沒能有膽子繼續討論下去。
其二,接下來的事情都心知肚明瞭。
揍敵客不缺管家,只是最近損失的比較多,所以又開始招了新的管家整頓培訓。
按理來說她的平靜日子又會到來,但還沒有結束,最近幾位少爺是在調查亞路嘉少爺的能力了,一開始是拿了幾名管家做實驗,後來死得多了就放棄用管家了。
後來才選擇利用那些有遊客實驗,今天是實驗的第二天了。
貝垵雅咬着杯子有些不是滋味。
“這麼孩子氣的動作,你在想什麼呢?”
三色瑚翹着二郎腿託着下巴,漫不經心的飄了貝垵雅一眼。
“實驗的事情嗎?”
“你同情心氾濫了?”
“不是,我是想烏冬了,因爲實驗,我不能到那邊瞎溜達了,自然也就溜不了烏冬了。”
烏冬是揍敵客家的狩獵犬。揍敵客家有很多的狩獵犬,家主會從中選出一個當做看門犬,似乎犬也有天資這種東西的,而烏冬在裏面是算小型的了,只有一個人那麼高。
很早前,貝垵雅就會去幫忙培訓狩獵犬的培訓員溜犬了,而烏冬就是貝垵雅最能記住的犬了,畢竟他稍微比其他犬矮那麼一點,一眼便可認出。
三色瑚一時語塞,翻了個白眼,道:“聽說最近是在培訓二毛的孩子三毛當看門犬了。”
“畢竟三毛的體型跟資質是最好的,這完美的遺傳了二毛的基因。”說罷,貝垵雅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