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秦時起沉着臉聽完了錄音內容。

    助理站在一旁心驚膽戰,嚇得冷汗淋漓。

    這個蔚小姐怎麼什麼都敢說啊!居然把他家秦少和狗比,還寧願選擇狗也不選秦少?

    秦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完了完了,希望一會兒不要波及到他!

    秦時起把語音文件拖進回收站,表面上沒表現出多大的波瀾。

    轉頭和助理輕聲吩咐道:“秦夫人那邊最近給我盯得再緊一點,不要輕易阻攔她的行動,把證據都留好,有事直接通知我。”

    助理:“是!”

    呼~幸好沒波及到他。

    不過秦少今天的反應怎麼這麼平淡?

    上次看到蔚小姐和別的男人的照片時,他可是當場暴走了,砸碎的杯子碎片還濺到他了呢!

    “你還站在這裏,是打算等我親自送你出去嗎?”秦時起見他一直站着發呆,擡眸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沒有沒有,秦少,我這就走!”

    他收拾好文件夾,趕緊往門外衝!

    秦時起抿了口咖啡,視線不自覺地落在桌上的照片上。

    少女站在櫻花樹旁,和煦的春風吹起她的長髮,臉上是肆意又爛漫的笑。

    他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沒再見到她這樣的笑容了。

    現在的她像是一株被折磨得已經萎靡了的花,在風中搖搖欲墜。

    而始作俑者,是他秦時起。

    她說她寧願跟狗過一輩子,也不願意和他過一輩子。

    他又有什麼資格去管她的生活,去管她和誰在一起呢?

    ……

    醫院。

    蔚禾借用了外科的臨時手術室,給自己處理了一下傷口。

    她看了看鏡子,額頭上又紅又腫,即使已經處理過,還是有些駭人。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把用過的東西都整理到一起,又把手術室進行了一遍消毒。

    而後又恢復默然的表情走了出去

    這些痛已經算不得什麼了,這幾個月,是她出生二十多年以來受傷最多的幾個月。

    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痛得麻痹了。

    管不得身上的傷,簡單處理後,她就收拾好東西,準備去調路口的監控。

    剛走到門口。

    “喲,蔚醫生這是怎麼了呀!”

    聽到聲音,蔚禾擡頭看了一眼。

    是上午嚼她舌根的那幾個女醫生。

    “怎麼臉上腫了這麼一個大包啊?”

    “當然是勾引別人,被老公打了唄!哦哦哦,也可能是她勾搭的那幾個男人有妻室呢,被人家捉姦了唄!”

    “嘖嘖,上午不是還和我們說,是靠這張臉勾引到秦少嗎,怎麼不好好保護自己的臉,這麼快就毀容了呀?”

    幾個人在上午喫癟之後,本就心情不痛快,看到她帶着傷回來後,心裏更是高興得不行。

    你一句我一言的,狠狠地嘲諷侮辱!

    這個蔚禾真是太討厭了,天天被營銷醫學天才不說,那些男同事天天把她掛在嘴邊。

    有什麼好的,不就是一個狐媚子!

    蔚禾靜靜地聽她們說着,等到她們說話的間隙,插了一句:“說夠了嗎,我要出去。”

    語氣淡淡的,好像在講一件平常的小事一樣。

    她覺得很無力,無力到一句話也不想反駁,就想等着她們說膩了,好遠離她的生活。

    臉上的傷口還時不時刺痛一下神經。

    心也在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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