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成洲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動不動地注視着秦時起離開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明顯。

    蔚禾無語地白了秦成洲一眼,沒好氣地開口:“沒見過你這麼過河拆橋的!”

    秦成洲哈哈笑了兩聲,沒回她,又低頭喝起茶來。

    蔚禾掐了掐眉心,只覺得頭疼。

    她站了一會兒,連食慾也沒有了,轉身又回房間裏去。

    ……

    兩天後。

    秦成洲要走了。

    他提着公文包站在大門口,走的時候還不忘在秦時起面前,故意和蔚禾“膩歪”了一下。

    蔚禾在心裏對他翻了一百個白眼,趕緊把他推上車送走。

    看見秦成洲的車開出大門後,她才鬆了口氣,退了幾步往裏走。

    結果一轉身就對上一張面色鐵青的臉。

    蔚禾嚇得心中一顫。

    平靜了一會兒後,又轉身無視他繼續往裏走。

    這兩兄弟,多少都有點心理疾病!蔚禾在心裏暗暗罵道。

    “我讓你走了嗎?”

    秦時起看着她無視自己的樣子,心裏升起一股無端的煩躁,怒氣衝衝地喊住了她。

    蔚禾聞言,停住了腳步,無力地轉過身問道:“秦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秦時起冷哼一聲:“你還看得見我這個大活人?還知道自己是來工作的嗎?眼瞎了看上個花心蘿蔔,尾巴就翹上天了?你就等着被甩吧!”

    蔚禾:“……”

    空氣安靜了幾秒。

    “嘁……”

    蔚禾氣笑了,她眼瞎?她確實眼瞎!如果不是因爲她眼瞎,當初能看得上他秦時起嗎?

    還有臉說秦成洲花心蘿蔔,論沾花惹草誰比得上他秦時起啊,前一個趙書綿,後一個趙芷韻的!

    “很好笑嗎?”秦時起擰着眉看她。

    感受到旁邊的男人如刀劍般鋒利的眼神,蔚禾趕緊擺擺手:“啊,不好笑不好笑。”

    秦時起好笑地看着她的動作,冷笑一聲,沒再諷刺她,開口交代道:

    “明天小初回學校上學了,我沒有時間,你去學校幫她辦好手續,順便開家長會。”

    蔚禾有些喫驚地問道:“小初爸爸呢?”

    秦時起沒時間她理解,但是聽說秦董事長早就把公司所有事務,交到兒子手上了,那怎麼連給女兒開個家長會的時間都沒有?

    聽到她的問題,秦時起頓時黑下臉:“不該你問的就閉嘴。”

    蔚禾訕訕地點頭,又忍不住偷偷翻白眼,誰讓她是給人打工的呢。

    想着,又偷偷瞥了眼秦時起,這段時間一直在給他做養傷的配餐,也一直堅持按時用藥,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徹底痊癒了。

    她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只是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她總會升起一種莫名的情緒,心口堵得慌。

    ……

    第二天.

    蔚禾帶着秦家小妹早早地就去學校報到了。

    等辦完所有入學手續,秦時初坐在教室和同學很快打成了一片。

    她雖然休學一年多,但是聰明,性格又可愛,班上還有很多朋友。

    蔚禾正看着教室裏溫馨的場面發呆,一旁的班主任叫住了她。

    班主任打量了她幾眼,有些爲難地開口:

    “是這樣的,因爲秦同學今天辦理入學,恰好趕上了學校的家長會。我認爲既然已經入學了,那這次的家長會也是非常有必要的,正好也爲她之後的學習做準備。”

    蔚禾笑道:“我知道這事兒,我今天來就是要給她開家長會的。”

    班主任:“那請問您是秦同學的?”

    她是知道秦時初的家庭的,母親生下她就撒手人寰了,之前的家長會也都是她哥哥來,至於她的父親,雖然來得少,但也是認得的。

    只是眼前的這位女士她可以保證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蔚禾愣了一會兒,有些尷尬地回答:“我是她的家庭醫生。”

    班主任隨後就表示家長會必須直系親屬親自來,特別是對於秦時初這種特殊的小孩兒,希望能得到家裏的重視,隨後便讓她去聯繫秦時初的家裏人。

    蔚禾想了想,還是給秦時起打了電話。

    那邊兒似乎很忙,聽筒裏傳來嘈雜的聲音,男人瞭解情況後,讓她等一會兒,表示自己馬上就過來。

    蔚禾掛了電話後,閒着沒事,就趴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發呆。

    “蔚小姐?”

    身側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蔚禾渾身顫了顫,這個聲音是刻在她骨子裏,一輩子都忘不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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