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裏的哭聲更大了:“你爲什麼要叫我蔚禾,你以前都叫我禾禾的,爲什麼不願意來接我,你這個渣男!”
秦時起輕蹙眉頭,在確認了對面的身份後,輕聲哄道:“你先把電話給你旁邊的人。”
蔚禾乖乖地把手機給了服務員,她現在頭痛欲裂,剛喊了一聲,只覺得腦瓜子都要被自己震出來了。
她又縮在沙發裏,難受地蜷縮着身子。
秦時起對着電話,嚴肅着一張臉和電話內的服務員溝通,在瞭解了蔚禾現在的情況和所在地點後,拿去外套就往外走。
身後的陸巖還在喊:“哎,秦時起,你去哪兒,你他媽不會又放鴿子吧你!”
秦時起沒搭理他,徑直往外走,眉眼間都透露着焦急。
幸好他今天和陸巖幾個人,正好也在“夜色”酒吧聚餐,他走出去沒幾分鐘,就到了蔚禾的包廂。
剛打開門,他的怒氣一下就衝上頭頂。
眼前的桌子上居然擺着幾排烈酒的空瓶子。
她是發瘋了嗎?
他徑直走過去,抓起女人的手臂,怒問道:“誰讓你喝這麼多酒的?”
蔚禾被晃地睜開眼,對上熟悉的臉後,立馬綻開了笑容:“老公,你終於來啦!”
她原本白皙的臉蛋,此刻泛着粉紅,一雙酒精浸潤的鹿眼中透着迷濛,嘴巴一張一合,吐出一股淡淡的酒香氣息。
秦時起的心突然就酥了,連帶着手腳也軟了下來,他輕聲道:“你叫我什麼?”
蔚禾笑得更開心了:“老公老公老公!”
秦時起抓着她的肩膀,讓她直視自己:“蔚禾,你看清楚,我是誰,我叫什麼名字?”
秦時起鬆了一口氣,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時煜就時煜吧,幸好沒把他認成沈淮。
他扶起她爛醉如泥的身子,還是嚴肅地教訓道:“自己一個人敢來酒吧,還敢喝那麼多酒,以前怎麼沒見你膽子那麼大呢?”
蔚禾嘿嘿傻笑:“以前我老公不讓我喝酒。”
秦時起:“現在你老公就讓你喝了?”
蔚禾突然皺着眉思考,撓了撓頭,疑惑道:“對哦,現在我老公讓不讓我喝呢?”
秦時起沒再回她,不想和醉鬼理長短,轉過身安靜地幫她收拾東西。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哭——
他急忙轉過去看她情況,以爲是哪裏又摔到了。
只見女人依舊坐在沙發上,張着嘴嚎啕大哭:“我想起來了,我老公不要我了!我怎麼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接!”
秦時起覺得自己心瞬間沉入了海底,渾身都被窒息感包圍。
他走過去一把將她拉入懷裏:“老公沒有不要你,老公永遠都不會不要你,知道嗎?”
蔚禾將眼淚鼻涕都往他身子一擦,抽抽噎噎地回:“真的嗎?”
“真的。”秦時起把她扶正,蹲下身讓她上自己的背,“現在告訴我你住在哪裏,我給你送回去,好不好?”
蔚禾趴上了他的背,毫不猶豫:“我跟老公回家。”
秦時起呼吸一窒,胸腔裏的心臟開始狂跳,他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下,又問了一遍:“你確定要和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