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禾回到自己房間,把秦時起的衣服換下來,而後換上自己的針織裙。

    她看着那堆換下來的衣服,心裏有一股遲遲散不去的怨氣,想拿着剪刀全部發泄在他的衣服身上。

    一看那個標,頓時又下不了手。

    這可都是五位數的高定款,萬一秦時起要她賠,那她真的只能把自己賣了才能賠的起。

    想到這裏,她只能氣憤地將他的衣服扔在地上,還光着腳狠狠踩了踩。

    一邊踩,一邊罵:“秦時起,臭流氓!”

    “叩叩”

    她的房門突然被敲響。

    外頭傳來男人的聲音:“出來吃了早飯再罵。”

    蔚禾立馬噤聲,將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理了理,才尷尬地開了門。

    飯桌上,秦時起難得的沒有開口刁難她,心情很好地吃了兩大碗。

    直到喫完起身了,才淡淡地開口:“今天開始,我會派遣一個司機送你去上班。”

    蔚禾剛要開口拒絕,他的話接踵而來:“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秦時起的妻子,打車去上班,丟我的人?”

    蔚禾不爽地擡頭瞪了他一眼:“你們資本家都是這副嘴臉?”

    秦時起也不惱,理了理衣襟,不容她拒絕:“司機在外面等你。”

    說完,他便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門。

    蔚禾慢悠悠地喫完早飯,揹着包出門時,司機果然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她不想爲難他,加上她又好死不死地趕上了早高峯,這個點估計也打不到車,所以她也沒有一句廢話推辭,直接上了車。

    在利益面前,矯情是最可恥的,這是她一貫而來相信的真理。

    ......

    到了醫院後,她照常去住院部看了煙霧病大姐。

    這次她已經意識清醒很多了,不會再把她認成她家小姐,只是偶爾還是會說起,覺得蔚禾和她家小姐長得像。

    大姐的大名叫葛小翠,先前蔚禾都是直接喊她大姐,今天她格外糾正了蔚禾的這個稱呼習慣。

    她說:“以後就叫我翠姨。”

    蔚禾乖乖喊了聲:“翠姨。”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和翠姨說話,會帶給自己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她很願意待在她身邊。

    所以她又在病房裏待了十分鐘,等到她的問診時間到了以後,她纔不舍的回了辦公室。

    不過今天的患者都是輕症,蔚禾的工作也相對輕鬆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蔚禾覺得今天的時間都快了不少,還沒到下班時間,所有的病人就已經問診完了。

    她心情很好的哼着歌,拿好包準備回家。

    一出醫院門,她發現秦時起的司機並沒有在醫院門口等她,可能是因爲她今天提前下班了吧。

    她也不打算站在原地等,轉身走到公交站牌前,掏出手機準備打車走。

    一輛黑色的卡宴忽地停在她跟前。

    蔚禾沒當回事兒,她都還沒打到車,這輛車肯定不是接她的,更何況哪有開卡宴還來當滴滴司機的呀。

    見她沒反應,車裏的人忽地按了兩聲喇叭。

    蔚禾被這突如其來的喇叭聲嚇了一跳,這才擡頭仔細看了一眼。

    視線落到車牌上,蔚禾微不可忽地皺了皺眉,這是南城的車牌號。

    難道......

    車窗緩緩落下,很快證實了她的猜想——

    沈彥行那張陰鬱的俊臉慢慢露了出來,他勾了勾脣角:“秦少夫人,好久不見啊,你還是那麼有魅力,我弟弟可是不惜接受家規懲罰,也要替你出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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