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這些人的赤裸裸的目光,蔚禾瞬間頭皮發麻。

    她轉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沈彥行,後者正坦然自若地靠在椅背上,悠閒地喝着茶。

    蔚禾氣得在胸腔內悶笑一聲,還果真是鴻門宴啊。

    她二話不說,拿起包就要走。

    “去哪兒啊?”沈彥行懶懶伸手拉住她,似笑非笑。

    “回家。”

    沈彥行沒說話,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保鏢。

    幾個高壯的男人立馬站到了包廂門那邊,攔住了出口。

    蔚禾驚得瞪大了眼,全身氣血涌上了腦內,氣得臉漲得通紅。

    沈彥行翹着二郎腿,戲謔道:“這還沒開始喫飯呢,着急回家幹嘛啊?”

    蔚禾環視了一週,那一羣油膩男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她身上,只有角落裏的顧忍,依舊低着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笑了笑,也不打算再裝,故意嗆他:“我最近減肥啊,這裏實在油膩得不行,我覺得胃有些不舒服,快要吐了怎麼辦?”

    沈氏確實幫了她,但不代表沈彥行可以肆意捉弄她,她蔚禾從來就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包子。

    在場的個個都是商圈的精英,哪能聽不懂她這話什麼意思,有幾個當場就黑下了臉。

    剛開始的說話那個地中海,立馬拍案而起:“你知道這是哪兒嗎?知道我們是誰嗎?你敢在這裏說這種話,沒想過下場?”

    蔚禾:“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地中海:“我管你是誰!”

    蔚禾:“那我管你是誰?”

    “你!”

    “啪啪啪!”沈彥行一邊鼓掌一邊站起來,“秦少夫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辣呀,怪不得能把秦少喫得這麼緊呢!”

    “什......什麼,秦少夫人,哪個秦少?”地中海的臉色忽地變了,滿臉驚慌。

    沈彥行搓了搓手指,笑道:“還能是哪個秦少,北城秦氏,秦時起呀。”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地中海嚇得冷汗淋漓,嘴脣哆嗦着,趕緊衝着蔚禾諂媚地笑着:“秦少夫人,抱歉抱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蔚禾先一步接上了他的話。

    地中海話被搶了,頓時噎住,只得陪着臉笑着。

    蔚禾冷哼一聲,氣得不行,這些資本家就是這副嘴臉,欺善怕惡!

    她剛想開口再罵幾句,眼神忽地瞟到了角落的顧忍身上,剛纔還低着頭的男人,此刻也擡頭注視着她。

    和她視線對上的那一刻,顧忍明顯愣了一會兒,良久,又低下頭獨自喝酒。

    怎麼說也是自己大學時期的偶像,前幾次還在網上替她出聲,這會兒見到本人,說不激動是假的。

    可她爲什麼覺得,顧忍現在好像不太高興?

    “怎麼了,少夫人?”沈彥行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嗤笑一聲。

    這就是今天他帶蔚禾過來的第二個目的。

    據他所知,這個顧忍和蔚禾在之前從未有過什麼交集,而最近蔚禾的事一出,這個顧忍三番五次在網上,利用自己的粉絲基礎替她發聲。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中間有點什麼,秦時起爲什麼會無動於衷他想不明白,那麼不妨就由他來看看,這兩人之前到底有什麼貓膩,說不定也能從中找到擊垮秦時起的辦法呢。

    想到此處,他又看了一眼蔚禾,眼裏的嫌惡掩飾不住。

    這個女人,美則美矣,太不安分。

    前腳嫁入秦家抱上秦時起的大腿,後腳還吊着他弟弟不放,要知道沈淮在前二十多年裏,從來不敢不聽他的話,現在居然爲了一個女人不惜違揹他的意思,做出這麼大膽的事?

    而這個女人現在又來和一個男演員眉來眼去了?

    蔚禾當然不知道沈彥行現在心裏想的,她視線落在角落的顧忍身上,疑惑的話脫口而出:“他爲什麼會在這兒?”

    沈彥行挑了挑眉:“當然是因爲這裏有喜歡他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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