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禾坐在牀上激動得睡不着。
她小的時候,乖巧聽話,除了她上大學那會兒晚上翻牆,跑出去看顧忍的籤售會,這是時隔多年她第一次一次做這麼“刺激”的事。
她看着表——
五分鐘。
三分鐘。
一分鐘。
“吱......”門鎖被人轉開。
蔚禾心裏一陣欣喜,沒想到這個秦成洲還挺有時間觀念的。
房間一片漆黑,爲了方便出去,她沒有開燈,這會兒,她聽見腳步聲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她連忙起身,背上自己的小包,興奮地開口:“你是從哪兒弄來的鑰匙啊,把那些個傻大個都迷暈了嗎?”
空氣依舊很安靜,聽不見對方的迴應。
蔚禾有點納悶,這秦成洲是啞巴了嗎?
不過她也沒有太在意,管他啞不啞巴,能讓她跑出去就行!
“走吧,我們得趁着秦時起的保鏢沒醒,趕緊溜出去。”
說完,她就躡手躡腳地往門外走,忽地一股蠻力拉了她一下,她整個人跌進了男人的懷抱裏。
蔚禾嚇得差點尖叫:“秦成洲!你幹嘛!”
男人不回答他,只將她摟得更緊,呼吸變得急促,大手在她身上撫摸。
蔚禾嚇傻了,拼命地掙扎着,一股從內而外的恥辱感噴薄而出,她噁心到了極致。
她先前以爲,和秦時起有身體接觸,到最後她總是會失去了抵抗力而順從他,是因爲她本身對帥哥的包容性強。
秦成洲長得也很帥,但是此刻,她覺得自己想立馬把他扔到海里喂鯊魚!
噁心!太噁心了!
“秦成洲!你特麼腦子有病是吧!!”她猛地掙脫開來,擡手就往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格外明顯。
“嘖!”男人不滿地輕嘖一聲。
蔚禾聽着更火大了,渾身氣血瞬間涌了上來,她趁着昏暗的月光,擡起腳對準男人的命根子,用力踹下去——
而後傳來了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踢那裏是不是太狠了點?”
她怔愣了一會兒,立馬爬去牆邊,打開了燈——
秦時起就站在剛剛那個位置,手插着褲袋正看着她,英俊的臉上還有她剛剛打出的紅印子。
蔚禾驚了一會兒,而後又悄悄鬆了一口氣,:“怎......怎麼是你?”
還好不是秦成洲......
“怎麼,看到是我失望了?”
“沒有......”
秦時起臉上扯起一抹冷笑,慢慢走近她:“嫂嫂和叔叔,你喜歡玩禁忌的是吧?”
蔚禾滿臉驚恐,想到剛纔那些事如果是秦成洲做的,她又泛起了一股噁心:“你別亂講話!”
“我亂講話?”秦是起捏起她的下巴,“你真以爲秦成洲那個蠢貨能帶你出去?”
“額,那他現在在哪兒......”
他甩開她的臉,笑笑:“他現在被綁在地下室,你要是想見他,可以一起去陪他!”
蔚禾趕緊搖搖頭。
她突然覺得住在這裏挺好的,至少有暖氣有大牀,還有糖醋排骨。
“蔚禾,你怎麼這麼不安分呢?”
蔚禾沒有迴應,逃跑被現場抓包,這事兒太尷尬了,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
她不說話,秦時起並沒有意外,只眯着眼打量着她。
她這麼千辛萬苦地想逃出他爲她畫的保護圈,愚蠢得就像西遊記裏,那個即使孫悟空千叮嚀萬囑咐,還是要擅自跑出保護圈的唐僧。
他看着她那張天生憐態的臉,此刻正低着頭,眼睛不知道在亂瞟什麼,他舔了舔後槽牙,不由得還是軟
下了心。
“走吧。”他說。
“什,什麼。”蔚禾以爲他故意調侃她,連忙擺手,“不走了。”
男人嗤笑一聲:“你不是嫌悶?老子今晚帶你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