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禾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好一會兒才後怕地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個花有毒??”

    秦時起一頓,嫌棄地嘖了一聲,在她疑惑的眼神中慢悠悠地開口:“智商堪憂。”

    “!!你什麼意思?”

    秦時起懶得理她,拉着她的手往市集裏面走,直到走到一處巷子拐口,才慢慢停下來。

    蔚禾剛要開口問——

    男人炙熱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食指伸在脣前無聲地“噓”。

    蔚禾點點頭,把話吞進了肚子裏。

    兩人就在拐口安靜地站着,空氣安靜得能聽到呼吸的起伏聲。

    沒一會兒,巷子的另一端就傳來了動靜,棍子敲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冬夜,顯得格外明顯。

    伴隨而來的,是中年男人的叫罵聲,和小孩子的哭喊聲。

    “小騷蹄子,就是欠打!剛纔那個男人明顯是個大款!那麼大一桶花,你就原價賣出去了?!”

    “對不起,伯伯,我錯了......”小女孩的哭聲,在棍子的敲打下斷斷續續。

    蔚禾僵在牆角,眼裏是掩飾不住的震驚,她小聲開口:“這......這不是剛纔那個賣花的小女孩嗎,她怎麼......”

    秦時起站在她對面,面上沒有太大的波瀾。

    果然和他料想的差不多,打人的那位中年男人有着明顯的北城京腔,而小女孩是明顯的南方口音。

    除此之外,她露出的皮膚還很白淨細膩,身上的傷痕也全是新添的新鮮血痕,說明被拐賣過來的時間還不久。

    他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只不過小女孩剛纔的那句“你和姐姐好般配”,莫名就取悅了他,那他也不介意多管一次閒事。

    “救命!媽媽救我,媽媽,我好痛,媽媽救我......”

    “我再也不調皮了,媽媽,媽媽來找我,媽媽救救我!嗚嗚嗚......”

    蔚禾聽着前方越來越慘烈的叫喊聲,心也忍不住揪起來。

    那幾聲“媽媽”像是鋒利的匕首一般,狠狠地刺進了蔚禾的心臟!

    她被人突然擄走,她的媽媽是不是也像她當初失去孩子時,那樣的着急,痛苦,無助......

    痛苦的記憶席捲而來......

    她一把扯住了秦時起的手:“救救她吧!”

    秦時起挑了挑眉,嘴裏不鹹不淡地說了句:“怎麼你對別人,就這麼聖母心氾濫呢,嗯?”

    蔚禾細眉微蹙,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拌嘴,她軟下語氣:“你救救她,我保證不會再逃了,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秦時起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啞聲道:“好啊。”

    因爲這麼一個和她互不相干的人,向他服軟,他的小嬌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共情力了?

    男人起身輕笑一聲,攬住她的肩將她的身子正面轉向自己,然後將她的頭埋入自己懷裏。

    在確認懷裏的女人視線已經完全被擋住了以後,他才淡淡開口:“動手吧。”

    霎時間,四個黑衣壯漢從暗處衝了出去,徑直往小女孩在的地方跑去。

    “你們是誰?你們幹什麼?!”是中年男人憤怒的喊聲。

    幾個保鏢沒有回話,先把中年男人擒住,然後把小女孩從混子下解救出來,將人送到秦時起眼前,開口問:“老闆,這個男人怎麼處理?”

    秦時起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着實髒了他的眼,他伸手將蔚禾的耳朵捂住,而後淡淡開口:“把腿打斷,再送入警察局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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