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耐立馬側過身擋在蔚禾面前,一臉戒備:“你誰啊!怎麼說話呢!”

    陸巖眯眼仔細打量着眼前兩個人。

    這蔚禾雖然面容憔悴,但怎麼看也不像是病得要住院的人,更別說她身旁這位容光煥發,面色紅潤的女人了。

    “你們倆誰有病?”陸巖突然出聲,他是真心問的,畢竟這兩人看着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他這句話說得有歧義,顧耐聽得眉頭緊皺,立馬不爽了起來。

    這哪兒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罵誰有病呢?

    蔚禾倒是聽懂了他的意思,但也只是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你特地跑到這裏來,就是爲了看看是誰生病了?”

    秦時起前腳剛走,陸巖後腳就跟了上來,再加上他剛纔的反應,她用腳指頭想想,都猜得出陸巖氣喘吁吁地追到這兒來,是爲了什麼!

    蔚禾想到躺在牀上哭唧唧的陸輕輕,等了陸巖那麼久都沒等來一次,而可笑的是,這個男人此刻就出現在她的病房門口,卻不是爲了她而來。

    陸巖還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當然啊,我看到秦時起那麼一副喫癟的樣子,就知道在這邊的肯定是你,果然被我猜對了!不過除此之外,我......”

    “既然已經看到了,現在可以滾了沒?”蔚禾不耐煩地打斷他,語氣冰冷疏離。

    說完便拉着顧耐往病房裏走,毫不客氣地關上了門。

    只剩下陸巖一個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這倆人今天都吃了火藥桶了嗎?一個兩個的都讓他滾?

    拜託!這是他家的醫院好嗎!

    他剛邁出腳想跟進病房,一想到陸輕輕見到他那副黏糊煩人的模樣,又停下了腳步。

    他氣得在地上狠狠一跺腳,把一整個走廊的聲控燈全都震亮後,憤憤地往樓下走了。

    ......

    這一晚,顧耐和蔚禾在病房內打了地鋪。

    兩個女人都不是嬌弱的性格,再加上奔波了一天確實是累了,很快便躺下熟睡了過去。

    第二天蔚禾是被來查房的醫生吵醒的。

    她手忙腳亂地整理好地上的毯子,叫醒了顧耐,兩人都睡眼惺忪地爬了起來。

    醫生進來簡單詢問了幾句,等到顧忍的吊瓶又掛上後,他也沒在病房久留,很快便出去了。

    查房醫生走了以後,顧耐朦朧着雙眼又躺下繼續睡,蔚禾卻再也睡不着了。

    她起來洗漱了一番,索性下樓給大家買個早餐。

    只是剛走下了階梯又遇到了熟人——

    早上七點的醫院,人也慢慢多了起來,趙書綿就站在醫院大廳擠在人堆裏,東張西望地像是在找什麼。

    蔚禾皺了皺眉,心裏一陣煩躁。

    她不打算讓趙書綿發現自己,於是低下了頭側着身子往旁邊走。

    就在她馬上要邁出醫院大門的那一刻。

    “蔚小姐!”

    趙書綿的聲音在身後倏地響起,還伴隨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蔚禾煩躁地“嘖”了一聲,不打算搭理她,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外走了。

    趙書綿也加快了腳步,直接衝上去擋在了她的面前:

    “蔚禾!你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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