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還有。”他補充道,“陳家的那個女人,趕緊給我處理掉。”
導演有點懵:“陳夢圓?她昨晚不是已經被您......教訓過了嗎?還需要......”
導演此刻心裏是徹底哭爹喊娘了,這陳家也不是他惹得起啊,這得罪了哪一個他這節目都別想做了!現在的處境是真的進退兩難......
秦時起淡淡瞥了他一眼,似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沉沉道:“陳家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和陳述提過了,至於她昨晚的傷,那是陳家自己人給她的教訓。”
以爲那個女人的傷是他打的?
秦時起覺得可笑,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碰他的手,只是陳述自知理虧,不想多惹事,才叫了人教育了一番陳夢圓。
表面上說是教育,實際不過是做給秦時起看的幌子罷了,讓他解解氣。
看得出陳述本身也不想管這事兒,上次陳梨的事已經敗光了他對這一家子表親的所有好感,所以這次陳夢圓的事兒,相對於上次陳梨的事兒,他的處理方式看起來敷衍了不少。
秦時起也自然不覺得,陳述會對“把陳夢圓踢出節目組”這件事插手,當然插手也沒用。
這個心腸歹毒的女生,一秒都不能再待在他的蔚禾身邊。
“哦哦......”導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既然秦時起說了沒事,那就一定沒事,他就可以放心地請陳家那位大小姐回家咯。
一座山可容不下兩尊大佛,更何況這個陳夢圓是真的會惹事,就連自己都喫過她好幾次臉色。
說完了事情,秦時起也不打算多待,他放下茶杯就往門外走。
就在屋內所有人都要鬆一口氣時,他突然又回了頭:“蔚禾在哪個練習室?”
裏面的人都被他突然的回頭嚇得一哆嗦。
導演趕緊用手指了指練習樓:“在那幢樓,405!就是少夫人在的練習室。”
秦時起了然地點頭,再次轉身出門,這下是真的離開了。
屋內的人,都像打了一場大仗似的,紛紛癱倒了下來。
真是富貴險中求啊!
這蔚禾雖然給他們節目帶來了大批流量,但是同時還給他們節目組的成員,帶來了人身危險!
......
與此同時,練習室裏。
蔚禾正在和她三關中最難過的一關——Rap,死磕到底。
炎夏站在旁邊緊皺着眉頭,滿臉難受地聽着她一遍遍的“詩歌朗誦。”
最後在經歷了無數次無效教學後,炎夏忽地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最實用的辦法。
“你的說唱實在太柔和了,現在節奏和感覺都慢慢有進步,只是你的聲音依舊像是小貓撓癢一樣。”炎夏認真地和她分析,“這樣吧,和你教我舞蹈的情緒一樣,你現在也需要說唱情緒。”
“現在,想象着你現在最煩最不想見到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拋開一切顧慮,要罵要打都隨便你。”
蔚禾認真地聽着,而後閉上眼睛,去想自己腦海中炎夏描述的那個人。
下一秒——
“秦時起!你這個冷漠自私的大混蛋,我討厭你!!”
同一時刻,剛好走上樓梯口的秦時起,正好將這句話收入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