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時刻多日,再一次看到沈彥行時,還是止不住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秦少夫人,這想見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我來北城都這麼多天了,這秦少每天都親自接送,嘖嘖,是一點也不給我留機會啊。”沈彥行微勾着嘴角,直直地盯着她。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蔚禾緊皺着眉頭,淡淡地說出這句話。
她是真的不想和這個人有任何交集,接觸得越多,她越覺得這人陰森得可怕,讓她渾身不舒服。
“我想說什麼?”沈彥行嗤笑一聲,“少夫人,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
“什麼意思?”
沈彥行將車窗搖到底,探出半個身子饒有興致地看着她:“你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秦時起上回是因爲什麼才當衆說出那些羞辱你的話吧?”
蔚禾臉色變了變,一時還是沒理解出他話裏的意思。
秦時起當衆說出那些話,不就是因爲他那變態的佔有慾,誤解了她和顧忍之間的關係嗎?
“嘖嘖,看來是真不知道啊。”沈彥行將她的反應收進眼底,咂咂嘴,“這秦時起還真是沉得住氣啊,爲了保護自己的妻子,這設下了套不僅騙了我這麼久,連自己妻子本人也一直被矇在鼓裏啊......”
沈彥行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要不是他那天在沈淮那裏無意間知道了,顧忍和蔚禾真正的關係,他壓根也不會懷疑秦時起之前那些行爲的真實度。
“保護誰?你什麼意思?能不能一次說清楚?”蔚禾越聽越迷糊,語氣也不由得有些急了起來。
沈彥行像是很滿意她的反應似的,竟突然張嘴大笑了兩聲:“別急啊,秦少夫人,上車我請你喫頓飯,然後......我慢慢把這件事說給你聽,怎麼樣?”
蔚禾對上他的視線,莫名覺得整個人都涼颼颼的。
雖然真的很好奇他話中的意思,但她還沒傻到真的敢上沈彥行的車,這個人和沈淮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的人,他恐怖得像是從地獄裏剛爬出的人一般,光是看着他的臉,就讓人發怵。
於是她幾乎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用了謝謝,我着急回家。”
沈彥行嗤笑一聲:“秦少夫人覺得,我既然好不容易逮着個秦時起不在的機會,我會給你這個拒絕的機會嗎,嗯?”
聞言,蔚禾微微一怔,心裏猛地咯噔一下。
幾乎是下一秒,她立馬撒開腿想往回跑。
身後的車門也在同一時刻“咔嚓”一聲開了,蔚禾甚至還沒碰到訓練營的大門,手腕就被猛地抓住,被狠狠地往後一拽。
“跑什麼?賤貨!”
蔚禾開始拼命掙扎,就在她快被拖進汽車內的那一秒——
“砰!”
一個水瓶從身側飛過來,穩穩地砸在了沈彥行的腦袋上。
沈彥行輕呼一聲,不由得放開了擒住蔚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