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往桌上瞥了一眼，迅速抓了幾個杯子，一個一個地往她頭上砸。
女人的尖叫聲和女孩的叫罵聲，一瞬間充斥了整個屋子。
幾個女傭聞聲趕來，連忙抱住了秦時初，試圖控制住她的情緒。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她！快讓我殺了她！！！”她的喉嚨已經喊到幾乎沙啞，眼神裏的殺氣噴涌而出，像是一個剛被放出牢籠的小怪獸。
趙書綿捂着不斷流血的臉，害怕地往回縮着。
她是真的害怕了，她不知道秦時初發起瘋來會是這個樣子，她以爲再怎樣那也不過是小孩子，不會出什麼大事......
可是現在！她真的要來殺了她！
血......血！
趙書綿趕緊從包裏掏出隨身用的小鏡子——
“啊！！！”
當從鏡子裏看到自己那張鮮血淋漓的臉時，趙書綿嚇得直接往後跌坐了下去。
“我的臉......我的臉！！”
“救護車！快幫我叫救護車啊！”
一旁的女傭看着這滿地的鮮血，也嚇住了，趕緊拿起手機要打120。
就在這時，大門忽地被打開了。
秦時起和蔚禾並排走了進來，驀地看到眼前的場景，兩人皆是一愣。
秦時起火速反應過來，快步走到大廳中央，瞥了一眼兩人的傷勢，見秦時初沒有受傷後，稍稍鬆了一口氣。
而後才冷聲問了女傭：“怎麼回事？”
女傭顫顫巍巍地答：“這......秦少，我們也不知道，剛剛她們倆還好好的坐着，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打起來了。”
“就是不給你這個壞女人喫！！”一聽到趙書綿的聲音，秦時初忽地又進入了暴走模式，開始撕扯着嗓子咆哮着。
蔚禾趕緊衝過來，將女孩摟在懷裏，儘量安撫她暴走的情緒。
她感受到女孩微微顫抖的身體，擡頭問趙書綿：“只是因爲她不願意給你喫點心，她就打你了？”
蔚禾對秦時初還是瞭解的，這小姑娘雖然是小公主脾氣，但也不會不注意分寸到這個地步。
眼下這個情形......多半是受了刺激。
“是。”趙書綿點點頭，“我知道你們都討厭我，但也不至於因爲我想要一塊點心，就這樣對我吧？”
“小初。”蔚禾低頭叫了聲懷裏瑟瑟發抖的女孩，“她說的是真的嗎？你因爲她問你要點心，就動手打她了？”
秦時初雙目通紅地瞪着趙書綿，早就已經失去了理智，沒的心思再去回想和重複趙書綿剛剛說的話，只喃喃道：“她是壞女人......她是壞女人！我爲什麼要給她喫？我就不給她喫！”
聞言，蔚禾皺了皺眉，不再追問。
秦時初現在的情緒不對，再問下去也是一個後果，如果還讓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恐怕對她的病百害而無一利。
“帶小姐回房間休息。”她扭頭吩咐女傭。
“是。”
等秦時初被送回房間後，蔚禾才轉身走到趙書綿身邊：
“趙小姐，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