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行輕笑出聲,像是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我保證不會讓你爲這個決定後悔,今年的出道名額,一定有你。”

    蔣夢琪咬緊了嘴脣:“我不是爲了自己出道,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只是看不下去蔚禾不願意對早上跳樓那女的網開一面?因爲你的家庭也不好,所以你產生惻隱之心了?”

    沈彥行雙手插進褲兜,戲謔得看着她:“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認清自己是什麼貨色,你要是真這麼單純,我前幾次找你,你怎麼不拒絕?”

    “昨天中午你沒有給我發短信,告訴我秦時起來過?秦時起放在門口的那袋藥,不是你拿走的?”

    蔣夢琪難堪地低下頭,手指用力地攪在一起:“不,我......”

    她垂眸看着地面上的落葉,忽地發現自己居然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因爲他說的那些事情,確實是她做的,並且沒有任何人逼迫她......

    昨天中午,蔚禾幾人在練習室在鬧得歡騰的時候,蔣夢琪就站在後門的壁角處。

    其他三人都沒有發現門外悄然而至的男人,但是她站的那個位置,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站在門外拐角處的,臉色鐵青的男人,就是北城秦氏的現任總裁——秦時起,她只需要一眼就可以把他認出來。

    她很早就在新聞上見過他的,那是她見過最英俊,也最有人格魅力的男人。

    他年少有爲,是個商業奇才,蔣夢琪早在一年前,在財政新聞上看到他時,就已經開始崇拜他了,只是她一直隱藏在心裏,沒有告訴任何人,直到今天,她才真正親眼見到他。

    一時間,她覺得自己的心,狠狠地縮了縮,興奮得快要哭出來。

    只是,這個時候那讓人掃興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鑽進她的耳朵,她滿臉震驚地看了一眼站在練習室裏,正大喊着“我恨秦時起”的蔚禾,狠狠地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什麼?她是故意在說反話嗎?

    直到她看到門外的秦時起,那黑沉到極致的臉色,才知道蔚禾並沒有在開玩笑。

    在那一瞬間,她突然想不明白,爲什麼蔚禾這麼輕而易舉地擁有了她蔣夢琪想要的一切,卻會是這麼一副不識好歹的面孔?!

    她那麼崇拜的男人,她不是不可以接受他結婚生子,她甚至可以一直壓抑着感情,和他的妻子做好隊友,好朋友,跟着其他的隊友一起善意地調侃他們的感情。

    結果......

    蔣夢琪握緊了拳頭,親眼看着秦時起將那袋藥品放在了練習室門口,而後沉默着走了。

    那一刻,她看向蔚禾的眼神裏,充滿着不可置信和怨恨。

    她狠狠地咬着牙,突然想到了幾次三番地來找她的沈彥行,猛烈的情緒戰勝她腦中僅存的理智!

    鬼使神差的,她拿出前幾次沈彥行給的號碼,一字一句地發了短信告知了這件事,並趁着沒人發覺,溜出門去,將秦時起放下的那袋藥品偷偷藏了起來......

    “怎麼樣?記起來了吧?”沈彥行冷嗤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知道爲什麼蔚禾有三個隊友,我卻偏偏一直在找你嗎?”

    “因爲只有你,把野心和嫉妒赤裸裸的寫在了眼睛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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