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夫人被她的話噎住,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我就這麼一說嘛,小蔚倒也不必如此上綱上線。”

    蔚禾挑了挑眉,也轉身和她面對面,認真地說:“那按照您的意思,小初的健康,只是一個可以隨便說說,隨便糊弄的問題了?”

    “你!”秦夫人被她堵得瞬間滿臉通紅,手忙腳亂地解釋,“你別亂說!小初也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這麼想呢!”

    這個蔚禾真是好本事啊!

    一句話就把她直接打成了不仁不義的惡毒後媽!

    蔚禾懶得看她,只轉身恭敬地看向秦老爺子,有條不紊地繼續說:

    “爺爺,我和小初相處了只一年,尚且知道她心裏最經不得人提起的痛處是什麼。”

    “先天性的心臟病,讓她長時間休學,不能和同齡夥伴一起去學校上學,爸媽不在身邊,而秦時起每天工作,只有少數時間待在家裏,她比任何人都要難過,都要孤獨!”

    “從小就失去母親的庇佑,她現在還處於心理最敏感的童年,想看媽媽只能翻翻陳舊的老照片,她還不夠可憐嗎?”

    說到這兒,蔚禾的眼眶已經微微溼潤,她走到秦時初的身邊,將小姑娘的身子摟在自己懷裏。

    “趙小姐自稱是秦時起的青梅竹馬,是看着小初長大的,比我認識小初的時間可長多了,什麼能在她面前提,什麼不能在她面前提,你還不夠清楚嗎?”

    聞言,趙書綿的臉色刷的變白:“我……我只是想關心小初,不曾想到這些!”

    秦老爺子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皺緊了眉頭,低頭認真沉思着。

    他覺得慚愧又難受!

    別說趙家那丫頭是看着小初長大的了,他作爲小初的親爺爺,也忽略了小姑娘內心的痛處!

    是啊,被人幾次三番強調自己是個病秧子,是個沒有媽媽的小孩兒,她能不難過嗎!

    “蔚丫頭,你說的有道理。”秦老爺子嘆了口氣,將手裏的木棍交還到老管家手裏。

    “小初從小沒有媽媽,父親又不常在身邊,心思確實會比別的小孩兒更敏感些的!”他贊同地點頭,“不過!再怎麼樣!也不能對別人動手,有誤會就應該好好溝通!”

    “今天這事兒,家法就算了,但是懲罰還是要有!秦時初!即日起,跟我回祖宅,我要親自教育你,什麼時候教育好了!什麼時候就回來!”

    “這……爸爸,這不好吧!”秦夫人臉色難看地拉了拉秦老爺子,“你看,綿綿這臉,這麼嚴重,這就這麼算了嗎?”

    趙書綿見狀,也委屈地低下了頭,佯裝抽泣的樣子。

    蔚禾嗤笑一聲。

    這兩人的臉皮已經厚到了一種她無法理解的地步了!

    她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秦夫人一眼:“秦夫人,是不是有點咄咄逼人啊?”

    “前一秒,還大言不慚說小初也是你的女兒,後一秒爲了一個外姓的侄女,就要對自己的女兒‘趕盡殺絕?”

    她把秦時初扶起來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又轉身走到秦夫人面前,繼續說道:

    “我就想問問,您這心到底是偏向秦家,還是趙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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