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禾身子一頓,向她那邊微微側頭,一臉隨和地回答:“沒關係,我不介意。”

    隨後便直起身子,微笑着注視着前方,一副溫柔大度的樣子。

    雖然已經看出來她的不良居心,蔚禾也不想讓自己容忍着情緒,去裝作和她交好的樣子。

    但是畢竟還沒弄清楚她這樣做的目的和原因,蔚禾沒打算和她撕破臉。

    “你們在說什麼?”導師席上的陳梨突然沉下了臉,對着舞臺上的四人喊道,“你們現在還沒下臺呢,導師在下面說話,你們在上面交頭接耳什麼?”

    這話一出,全場安靜。

    周思滿尷尬地低下了頭,兩隻手緊張地攪在一起。

    早知道剛纔就憋住,等到臺下再和蔚禾說話了,這位陳梨影后也太兇了吧。

    陳梨冷着一張臉,視線落在蔚禾的身上,緩緩開口:“怎麼了,這位選手,是對導師給你的評級不滿意嗎?隊友拿了A,而你只有B?”

    蔚禾微微擡了擡眉,有被陳梨這句話無語到。

    在節目裏這麼光明正大地爲難她,着實是一件蠢得不能再蠢的事情。

    相比於去年陳梨算計她的那次,現在的陳梨蠢得有些不正常了,這麼直接的做法,和曾經那麼精明惡毒的手段,簡直不像是出自同一個人。

    蔚禾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只舉起話筒,微笑着回答:“當然不會,我接受導師們對我的任何評價。”

    陳梨敏銳地發現,蔚禾在說這句話時,對着的是顧忍和其他幾個導師,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

    陳梨本就難看的臉色更黑了幾分。

    導師點評階段就在此結束,蔚禾四人再向導師席鞠了一躬,就轉身退場,往臺下去了。

    下一組選手登場。

    陳梨還緊握着拳頭,她悄悄地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瞥到他對着蔚禾下場的那個方向,嘴角掛着柔軟的笑容,心又猛地沉了沉。

    自打她認識顧忍以來,就沒有見過他對誰有過這樣純粹的笑容,永遠都是一副假人的模樣,像一副沒有情感的機械!

    她和他合作了那麼多部戲,卻始終像陌生人一般,他永遠是那麼客氣,永遠保持距離。

    誰能想到,她今天故意公然在節目上找蔚禾的麻煩,顧忍反駁她的那幾句話,是他對她說過的最長的幾句話呢。

    想到這兒,她閉上眼睛冷笑一聲。

    真是可笑。

    ......

    從舞臺回到準備室後。

    蔣夢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拿水的時候,雙腳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水也撒了一身。

    她想要站起來卻發現顫抖的手根本用不上力氣。

    “小蔣!你沒事吧?”周思滿連忙衝過來將她扶起來,又抽出紙巾替她擦去身上的水,“有沒有受傷啊?”

    蔣夢琪僵硬地衝她扯了一個笑容,臉色蒼白,由她攙扶着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幾人,又說道:“對不起啊大家,因爲我的失誤,害得我們的舞臺沒有呈現好......”

    炎夏剛往嘴裏灌完水,聞言,往蔣夢琪那邊瞥了一眼,忽地嚴肅地開口:

    “你要道歉的,只有蔚禾一個人,只有她受到了你的影響,我和小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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