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秦時起便擡手叫進了幾個黑衣保鏢,自己則轉身回房間,一個眼神也不想再給她們。

    三個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黑衣保鏢擒在了手裏,絲毫動彈不得。

    這突然進來的幾個高壯男人,把秦夫人和趙書綿都嚇了一跳,立馬失聲叫了起來。

    倒是趙芷韻,閉着眼睛認命般讓人擒着,沒有一絲反抗。

    秦夫人似是真的被嚇到了,終是忍不住,對着秦時起的背影大喊:“秦時起,你放開我!你要是再敢讓你的人對我動手動腳,我會馬上告訴你爸,你爸不會放過你的!”

    秦夫人這麼一喊,趙書綿也反應過來,也跟着喊了起來:“你這樣對我們,有想過秦爺爺的想法嗎?我爺爺可是他最好的老夥伴!趙家和秦家是世交,怎麼能因爲你一個人的想法,就出這麼大的嫌隙!”

    聽到她們的喊聲,秦時起腳步一頓,停在了樓梯上。

    他轉過身,戲謔地看着秦夫人:“你大可以去告訴他,不過恐怕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哦,大概明天中午吧,你就會收到秦家的離婚協議。”

    聞言,秦夫人心裏猛地一震,身子抑制不住地往旁邊倒去:“你......你在胡說什麼?!”

    離婚協議書?怎麼可能?

    秦時起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一些!

    男人冷笑一聲,單手扶在欄杆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這個秦家,要麼你留,要麼我留,再加上你陷害秦家子嗣的事情,你覺得現在,他會選擇你,還是我?”

    同樣的選擇,在很多年前已經有過一次。

    那會兒的秦父選擇了女人,放棄了自己的兒子。

    所以秦時起纔會最後改姓改名,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窮打拼,誓死不回秦家一次,就連最親的妹妹,也都是偶爾有機會了纔會去看她。

    但是現在不同了。

    時至今日,秦時起的商業天賦早已展露得一覽無餘,秦父又退居二線,不再處理企業的事務,整個秦氏的基業現在全仰仗着秦時起一個人。

    秦父怎麼可能還敢讓他走?

    更何況,秦時起再怎麼也是他的兒子,他失去了兒子,那秦父就也沒了孫子。

    這幾天,秦時起可是把好不容易找到的,能證明這件事最開始的攛掇者是秦夫人的證據,全部發給了秦父和秦老爺子。

    骨肉相連,怎麼可能完全不介意?

    秦夫人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她此刻踉蹌着身子,兩眼無神地看着空氣:“怎麼可能......你是怎麼知道的呢,你怎麼可能知道......”

    忽地,她把頭轉向趙芷韻,兩隻眼睛放着兇狠的光:“是你!一定又是你,一定是你在背後打小報告,你這個不要臉的野種,當初就不應該讓你進趙家的門!!”

    “賤人!你這個賤人!你給我去死!”

    趙芷韻咬着牙站在原地,滿臉疲憊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張牙舞爪發瘋的女人。

    像這樣的場景,這二十多年來,在趙家幾乎每一天都會發生,她本來以爲她早就已經習慣了,直到現在,她才舉得原來還是放不下對這些人的恨。

    永遠放不下。

    她轉過頭對着秦夫人,笑彎了眼睛,淡淡道:“是啊,就是我,我就是想看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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