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因爲剛纔的情緒全都沉浸在這首悲傷的歌裏。
所以她開口的聲音都是輕而沉重的：“因爲我那會兒只會唱小毛驢。”
與她自己沉重的心情不同，其他人聽到她這句話，一下就樂了，練習室裏傳來一小陣鬨笑。
有幾個先前對蔚禾還不是很熟悉的練習生小聲議論着：
“感覺她講話還蠻有意思的，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好。”
“是啊，而且剛纔英文歌唱歌也好聽啊，聲音太好聽了吧，英語也好好。”
聶雲志故意咳嗽了幾聲，示意底下的人不要竊竊私語。
幾個練習生立馬閉上了嘴。
聶雲志走到蔚禾面前，滿臉笑意地看着她：“以前只會唱小毛驢沒關係，以後要是成團出道了，那得什麼歌都會唱纔行，這個時代，市場喫的是全能型藝人。”
蔚禾：“謝謝老師，我會好好學的。”
“對了。”聶雲志突然一臉神祕地問她，“你是哪裏人啊，小時候是不是在海外長大的，或者說是美籍華裔？”
蔚禾：“......”
她扶了扶額，有些無語地答：“老師，我是土生土長的北城人，至今還沒出過國外，去過最遠的地方是西藏。”
“啊？”聶雲志一臉不可思議，“北城人，英語發音這麼標準，那就是你大學學的英文專業了對吧。”
蔚禾：“老師，我大學學的不是英文專業，本科學的是臨牀醫學，研究生學的心血管外科。”
“哇。”
底下發出了一小片驚呼聲。
有一小部分人之前在新聞上看到過，所以知道蔚禾是醫生，還救過那個演員江聽雨的命。
聶雲志也點點頭，開玩笑地說了一句：“那我以後看病都不用去醫院了，直接來找你。”
蔚禾輕笑一聲：“老師最好還是不要，您如果生了需要我來治的病，不到手術檯上九死一生，是下不來的。”
“啊？”
聶雲志嚇得猛地一激靈，驚恐地看着蔚禾。
大家都被他的反應逗樂了，練習室裏又爆發出了一小陣鬨笑聲，很多練習生這會兒都忘了，在蔚禾唱歌之前，她們對她的鄙夷，反而不自覺地開始親近起她來。
沒人注意到，蔚禾身旁的蔣夢琪，愈發黑沉的臉色。
......
導師課結束以後。
蔚禾纔剛走出練習室，就撞上了來找她的周思滿。
“蔚禾姐，我想死你了！”她緊緊地抱着蔚禾的手臂，“我一點也不想和那些人在一塊兒練習，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蔚禾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摸摸她的腦袋安慰道：“那我下次舞臺儘量爬到A來，和你在一個班。”
周思滿激動地點頭：“好！！！”
蔚禾笑笑，忽地想起什麼，她把周思滿拉到樓道角落裏，輕聲問道：“今天在我出去之前，你有沒有再碰到小蔣？”
周思滿有些疑惑地答道：“有啊，她還問我你去哪兒了呢。”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啊......我就實話實說啊，我說外邊有人有急事找你，導演批准我過來叫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