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禾微微一愣,沒聽懂他的意思。

    什麼後果?

    秦時起將她迷惑的表情收進眼底,他冷哼一聲,一邊抱着她往前走,一邊冷冷開口:“你太會惹事,爲了保證你的安全,我離開美國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休養院半步。”

    蔚禾心中一驚,反駁的話脫口而出:“憑什麼?”

    “你說憑什麼?”男人語氣裏也帶着氣:“你要是想讓肚子裏的孩子跟着你一起喪命,你就繼續我行我素吧。”

    蔚禾被他的話噎住:“這和孩子有什麼關係,我也是要正常生活的吧?”

    幾句話的時間,秦時起已經抱着她走到了他們原先的位置。

    男人放緩了動作將她放到了座位上,而後才冷着臉開口:“第一,你的身體狀況經不起像今天這般的第二次折騰,第二,美國不比國內,社會內亂嚴重的不行,甚至連槍支都是允許使用的,就算你現在身體是健康的,按照你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也必是喫不到什麼好果子。”

    “所以,”男人自己也坐了下來,繼續說道,“這兩點綜合起來,可以得出的結論就是,你,蔚禾,不得走出休養院半步,除非在我在的情況下。”

    蔚禾聽了他這番話,愣是一句話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但是他那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她那般‘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必定喫不到什麼好果子?

    爲什麼聽秦時起這語氣,好像她是個什麼爛好人一般,沒有腦子只有僞善。

    今天要是換做是別的事,被那兩人那番羞辱,她定也是直接轉身走人,一秒都不會停留的。

    只是那個趴在位置上痛苦的病人,她實在做不到視若無睹,哪怕是被羞辱了,該救還是得救,不然她都對不起她身上的白大褂。

    她憤憤地瞪了秦時起一眼,沒有再說話。

    她其實也很慌,特別是被病人家屬推的那一下。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現在的體質有多弱,她真的很害怕自己孩子被那麼一推就沒了。

    所以她大抵也能理解秦時起現在的心情,任誰都是會生氣的吧。

    她抿了抿脣,沒再回話,轉過身躺靠在了自己的靠背上。

    男人依舊黑着一張臉,火氣久久消不下去,也轉過了頭,不再看她,也不再說一句話。

    今天不管她再說什麼,他都不會再改變主意。

    這個女人必須安安分分地待在休養院裏,半步都不能踏出去!

    天知道他剛纔到底有多擔心,多害怕!

    他現在還有一種,把那兩個對着蔚禾動手的人掐死的衝動。

    秦時起閉上眼睛,強行壓制住自己心中滾滾翻騰的怒氣。

    不知過了多久,陸巖也結束了自己的急救工作,走到了秦時起兩人座位身邊吐槽。

    “我真服了,老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要不是看有需要急救的病人,老子根本都不帶搭理的!”

    秦時起只沉着臉瞥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

    蔚禾轉過臉看向窗外,沒說話。

    沒得到任何迴應,陸巖也沒惱,自顧自地又說了起來:“不過小爺我啊,絕對不會白白喫這個虧,我以我雙倍的價格,收了她們的急救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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