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她嘴角的笑容也漸漸淡去,最後又鄙夷地瞪了她們一眼,而後頭也不回地走回家門。

    到門口的時候,她微微側頭叫了幾個保鏢,冷冷地吩咐道:“把這個女人都轟出去,以後不得再踏入我這個院子一步。”

    她剛纔話裏說的,讓她們喜歡的話可以多玩一會兒,不過她用來陰陽怪氣人的假話罷了。

    這些種族歧視的美國人,她多看一眼都想吐!

    還英語呢,中國文化上下五千年,真那麼有能耐,就來學學看漢語試試啊,她們要是有一個人能學得精通,她蔚禾倒立繞着紐約爬三圈!

    真是氣死她了,看着窗外那些女人被轟走的身影,她愈發覺得自己剛纔罵輕了!

    行,來美國的第一天就遇上奇葩,她蔚禾果然就是個註定命運多舛的體質!

    蔚禾趕緊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給自己順氣兒,緩緩自己的情緒。

    她現在的情緒起伏可是關係着她肚子裏寶寶的生命安全,她可不能因爲這幾個大腦發育不完全的人,而把寶寶的安危棄之不顧!

    冷靜,冷靜......

    她又躺到了窗邊的那張搖椅上,輕闔眼睛,慢悠悠地晃起了腳。

    很快,她的情緒又平穩了下來。

    一直到半個小時之後,這份平靜才被打破。

    江聽楠和陸巖回來了。

    江聽楠是哭着跑回來的,陸巖也漲紅了臉,看樣子也氣的不輕。

    蔚禾趕忙拿了幾張紙巾替江聽楠擦了擦眼淚,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江聽楠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陸巖看着她這副木頭樣,瞬間又氣的不行:“你要是真能從她嘴裏問出點什麼,那纔是真的稀奇了!”

    這個蠢女人,受了委屈只會自己默默忍受着,根本不會想到要告訴親近的人,生怕自己的事會連累別人。

    行,她不說,他來替她說!

    陸巖在兩個女人身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氣呼呼地開口:“還能怎麼樣唄,來美國的第一天就被人欺負,別人見她軟弱不回嘴,更是欺負得起勁了!我去替她出頭,她還不讓我去呢!我纔是真的要被氣死了!”

    聞言,蔚禾的眉頭瞬間蹙在了一起:“爲什麼會被欺負?”

    江聽楠還是低着頭流眼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巖乾脆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訴了蔚禾:“美國!種族歧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但是大部分人呢,都把這種歧視藏在心裏,很少有這種直接說出口的,很不幸,這種人今天就被我們遇到了。”

    蔚禾微微一怔,世界上還有這樣湊巧的事?

    確實就算在美國,能遇到把種族歧視掛在臉上和嘴邊的人,也是一種“運氣”,而她和江聽楠顯然成爲了老天挑選的“幸運兒”,都在同一天遇到了這樣的人。

    陸巖擰巴着臉,接着說道:“有兩個洋女人,見江聽楠說了漢語,估計也是見她穿着簡單,性情溫和,不像是某些特招的美籍華裔,立馬就對她冷嘲熱諷張牙舞爪了起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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