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禾低頭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依舊微微笑着,情緒也平緩。

    半晌,她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捲髮女人的肩膀:“想找我麻煩的原因,就是因爲我是亞洲人?”

    她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我雖然不明白,作爲亞洲人到底是哪一個地方值得你這麼討厭,但是我更不明白的是,進了這個休養院的,大部分都是和我一樣的孕婦,我每天都在思考,要怎麼樣纔可以讓自己的情緒平緩,以至於不會影響到我肚子的孩子。”

    “而你們明明和我同爲孕婦,卻好像從來沒考慮過自己的孩子似的,都二十幾三十幾歲了人了,天天都還和高中的小太妹似的,想着要怎麼欺負別人,來滿足自己高貴的虛榮心和自尊心,說實話,我每次和你們在這兒鬥嘴皮子,都覺得實在是浪費我自己的時間。”

    她說完這一番話,無奈地對着這些女人搖搖頭,而後又折返,回到自己剛纔坐的那個鞦韆上,慢慢悠悠地蕩了起來。

    那些外國女人聽了她這些話後,不但沒收斂反而更生氣了,張牙舞爪地衝着蔚禾撲過來。

    “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們,像你這樣的女人,把生孩子看成那樣重要的事,無非就是想通過肚子裏的這個賤種,去留住你那個有錢的女人罷了,我們美國女人可和你這種人不一樣,我們清醒獨立,做事只講究自己快活,從來不依靠男人,不像你,一顆令人反胃的米蟲!”

    聞言,她擡頭看了一眼還賴着不走的這些女人,嘴角的笑容也慢慢收斂:“清醒獨立,不靠男人?你們口中的清醒獨立,就是靠着欺壓同性,通過雌競來獲得快感嗎?”

    她的臉色愈發暗沉,顯然也不想再和這些女人多說了:“我倒是也沒想到,只是因爲我做了一件大部分女人都會做的事——嫁人,在國內被女人針對,到了美國還給我來這一出,我看你們這也不是什麼清醒獨立,你們只是單純的沒腦子,沒素質。”

    說完,也不顧這些女人鐵青的臉色,招手示意保鏢趕人。

    “從今天開始,你們要是再敢像今天這般亂闖別人的房子,我保證,下一次,就不只是讓保鏢趕人這麼簡單了。”蔚禾冷下了臉,衝着這些女人一字一句地說道,“忘了告訴你們,我的職業是醫生,最擅長的就是做手術,我想你們也看出了孩子對我來說就是非常重要,你們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要保鏢把你們按住,用手術刀,一層一層地剝開你們的皮,取出你們的心臟,再千刀萬剮!”

    蔚禾前面說的那麼多話,都沒把那些女人嚇唬到,而現在的這句話,卻真真實實地恐嚇住了眼前的這些女人。

    美國的治安不比國內,像蔚禾口中這樣描述的事情也不算是什麼新鮮事。

    再加上蔚禾剛纔那般“陰森”的表情,倒真是唬住了人,都老老實實地由着保鏢將自己“請”了出去。

    蔚禾看着那些人被嚇得僵硬的背影,嗤笑一聲。

    這也信?

    她雙手抓住鞦韆繩,腳尖輕點地面,又將自己晃了起來。

    在蕩起來的那一瞬間,她的餘光瞥到了圍牆上那兩個身影,笑了笑,紅脣輕啓:

    “都看了這麼久的戲了,不給我結個出場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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