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不可能......”就像是一道驚雷忽地劈在了她的頭頂,蔚禾的臉色愈發蒼白,雙眼空洞地注視着空氣,腳下的步子踉蹌。

    怎麼可能呢?

    蔚父蔚母居然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她的親生母親是陸家的女兒?這實在太荒唐了!不可能的!

    “你在騙人......爲什麼要編這種謊話?”她無力地從嘴裏吐出幾個字。

    心裏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不敢相信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秦時起懊惱地輕嘖一聲,他暫時還並沒有做好告訴蔚禾這件事的準備,也不認爲現在是個說事情的好時機。

    這件事情涉及到的內容太多了,不管是對誰來說,影響都太大,他一直在尋找一個最恰當的時機和嘴恰當的方式,去把這件事告訴她,而不至於她一時半會接受不了,而影響到她現在的身體。

    所以在這段時間,他纔會可以避免和她的交流,但是他實在沒有想到,這件事最後還是被她知道了,還是以這樣的形式被她知道的......

    他蹙緊了眉頭,擡頭朝着屋外的護工示意了一眼。

    兩個護工立馬會意,往蔚禾的方向瞧了一眼,而後便悄悄地從後方繞過來——

    下一秒,她們飛快地從身後掏出一支鎮定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紮在了蔚禾的手臂上,快速地注射了進去。

    蔚禾還沒來得及驚呼,只感覺手臂一陣刺痛,而後便渾身發軟,無力地往後倒了下去。

    秦時起幾步走到扶着她的護工身邊,將護工攙扶着的蔚禾接到自己懷裏,攔腰將她打橫抱起,往屋外走去,邊往外走邊用英語對護工說:“請老教授立馬來這裏一趟。”

    “是。”

    在秦時起抱着蔚禾離開後,兩名護工也急匆匆地從屋內走了出去,只剩下了陸巖一個人,懵懵地站在原地。

    “不是......”他氣呼呼地衝着屋外的方向喊道,“就沒人關心關心我嗎?我也是這件事的受害者好嗎!”

    “我纔是從頭到尾什麼也沒做,一直被你們拉來擋槍的倒黴鬼啊!我看最需要打鎮靜劑的,是我纔對吧!”

    ......

    房間內。

    面容憔悴的女人安靜地躺在牀上,嘴脣微微泛白,細眉輕輕蹙着,即使已經昏睡過去,依舊能從她痛苦難熬的面色中,看出她此刻並不好受。

    老教授替她檢查了各項指標,在看到結果後,臉色有些沉重。

    “我不是一再強調,她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都已經要用到鎮靜劑了?”老教授的語氣很嚴厲,看向秦時起的眼神充滿了責備,“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非常地不好,萬萬不能再受一點刺激,如果她再受到刺激,就不只是保不保得住孩子的問題,就連這位孕婦,也有生命危險!”

    話音剛落,秦時起的臉色立馬鐵青無比,那一刻的心情,就像是胸腔裏的心臟忽地被人摘了,只留下一個巨大的黑黢黢的空蕩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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