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他本身的實力,連他背後的力量,都如此驚人。”
“天淵魔神,竟然願爲他做到這一步……”
華舒喃喃自語,悽惶的臉上,失落至極。
單是徐行一人的實力,便讓他們啓明派的高手隕落殆盡。
如今,又多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天淵魔神相護,啓明派拿什麼來抵抗。
不過現在也輪不到啓明派來抵抗了。
護派大陣又一次被攻破。
他們只剩下自解和引頸受戮這兩條路可選。
……
……
另一旁。
徐行看到這一幕,亦是極爲喫驚。
破開啓明派的護派大陣,於他來說並不難。
以力破之,或者以他的陣法造詣來進行破陣,都可。
之所以祭出這枚綠銅片。
完全是想着一試這枚綠銅片裏面所蘊含力量的威力。
感知更高境界的力量……。
然而,他沒想到,待他祭出綠銅片的時候,不只是召喚出了天淵魔神的一隻玉掌。
更是差點將天淵魔神的本體,一同召喚而出了。
“天淵魔神……”
“她的氣息,還有此番作爲,莫不是……”
徐行想到了前世記憶中的一個故人。
一個善意的謊言。
千年再見。
“無遺山脈,無遺……武夷,這山脈,便是爲了蘊養出另一個‘我’嗎?”
“或許,我誕生在此地,不是巧合、偶然,而是命中註定。命,定下了。”
徐行有些恍忽。
天淵魔神的力量層次,已經超越了他所知道的元嬰道君。甚至超越了元神聖君。
達到了另一個境界——仙!
只有仙,才能落鼎成山脈。一念,滄海變桑田。
“定命境!”
“只有成爲定命境。才能一窺我這幅身軀的過往,看到誕生之初的景象……”
他從未如今日一樣,迫切的想要突破到一個境界。
去看屬於仙的偉力!
畢竟,他修煉,便是爲了成仙。
……
……
啓明派外。
隨着太上長老蔡青的棺槨現世,再到死去。
那白衣女子所在的方位漸漸虛幻了起來,一片雲霧瀰漫。
彷彿天地降下了偉力,要將她重新壓回屬於她自己的地方。離開這片凡域。
“不!”
白衣女子發出一聲悽嚎。
這叫聲,與天淵深處傳來的恐怖嘯聲一模一樣。難怪有人稱她爲天淵魔神。
一道道赤金鎖鏈遍佈了白衣女子周遭。
捆住了她的四肢和脖項,要將她拉向空間裂縫的對面。
金色鎖鏈遍佈符文,燁然生輝。
隨着拉扯。
這金色鎖鏈傳來嘎吱嘎吱的繃緊聲。
“有人要降服這個魔神了。這是好事。”
“公羊儀手上的綠銅片肯定隱藏着大祕密……”
在這一瞬間,無遺山脈的另外三大門派太上長老紛紛趕至,遙遙相望這驚人的一幕。….他們。
或爲元境的絕強武者。
這些人,盡皆對徐行掌心中的這枚綠銅片目露垂涎之色。
這枚綠銅片,能召喚出這近仙的天淵魔神。
裏面定然蘊藏有無上隱祕。
或許能幫他們走到白衣女子這一步。
成爲仙神!
“公羊儀可是不好對付,他也是一趨陽境,除非……”
香狐教的南宮老祖美眸微閃。
她目光看向絕神宗的一個鷹目男子。
這鷹目男子乃是人元境的絕世武者。
元境,與鬼仙三境相對應。分別是人元、地元、天元三境。
和鬼仙渡人劫、地劫相似,元境武者亦需渡劫。不過他們的渡劫,是體內的血脈的昇華、蛻變,由凡血朝神血轉變。
同境之內,武者稱尊,近戰無敵。
如果說誰有把握勝“公羊儀”,那麼也唯有絕神宗的這鷹目男子——敖霖!
“敖道友,你我可聯手。”
忽然,遠方傳來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
一個矮瘦老者拄着鹿頭柺杖駕馭着白雲,走了過來。
他額上的白眉垂地,鶴髮童顏,望之似人瑞。
“仙芝門兩千多年坐化的太上長老殷壽……”
南宮老祖童孔一縮。
她沒想到,仙芝門隱藏竟然如此之深。
儘管各派在天淵都挖掘過不死藥。但不死藥在一個境界內頂多只能延一千壽。
這仙芝門的太上長老殷壽早在坐化之前,便已經服用過不死藥,到了趨陽境鬼仙壽命的盡頭。
如今,殷壽出現,只有一個可能。其已經境抵還幽。
“可笑,我還以爲仙芝門和啓明派一樣,是實力最弱的宗門,現在看來……”
“屬我香狐教最弱。”
南宮老祖暗自慶幸。
近年來,香狐教有擴張的野望。暗地裏,衡量過另外三個門派的實力,認爲可欺的門派只有啓明派和仙芝門。
至於絕神宗,其是武者門派,爲四大門派之冠首。
不料,仙芝門竟然超出她們的意料之外,有一還幽境的鬼仙存世。
“可!”
“這綠銅片你我兩宗共同參悟。”
鷹目男子敖霖頷首答應。
他們一者爲鬼仙,一者爲武者。利益衝突最少。
鬼仙所需的資源,一般武者用不到。而武者所需的資源,鬼仙也用不到。
“那香狐教呢?”
南宮老祖面露焦急。
此次仙芝門、絕神宗聯合,唯獨少了她香狐教。這可不是一個好的訊息。
代表着香狐教被踢出局了。
要知道,這枚綠銅片可是她的遺落之物。
而且,歷年以來,絕神宗一直和香狐教來往密切……,兩派如膠如漆。香狐教甚至獻了幾個精通魅術的狐仙娘娘給絕神宗享用。
聞言。
絕神宗的敖霖緊縮眉宇。
斷了一臂的南宮老祖,受了重傷,想要在今日一役中取得好處,是癡人說夢。….枕邊風雖好吹。
但亦要看是什麼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