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給西皇的徒弟,這件事不丟人。西皇神府的道子,論地位,比他還要高一籌。
不過正待他準備再試一次的時候。
忽然,一縷縷黑氣纏繞在他的身上,他的面色瞬間變得烏黑一片,氣息驟落。
青絲一瞬間,化爲華髮。命宮開始崩潰。
真命像是被一雙大手攥住,難以呼吸。
「我·.....我認輸.....」
紫琅聖子看到這一幕,嚇得六神無主,想要傳音給徐行,準備直接認輸。
但誰知,在他喊出第一個字的時候,降臨在他身上的咒力猛然加大了不少。
他的雙目轉瞬間,變得黯淡無神了起來。
身體的肌膚一寸寸崩裂。
死氣纏繞周身。
撲通--
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聖子?」
「聖子死了?」
「姚當,你要付出代價。」
站在紫琅聖子身後的護道者看到這一幕,神色頓時暴怒,他急忙走進,攙扶起紫琅聖子,輸入法力,護住其心脈。
但他的所作都是徒勞的。
在死氣的纏繞下,紫琅聖子早已身死。「代價?」
「紫琅神府要與西皇神府開戰?」
西王母美眸淡淡掃了一眼紫琅聖子的護道者,聲音不帶絲毫感情,「比鬥輸了就是輸了。」
話音落下。緊接着,她雲袖輕擡。
潔白的玉臂和手掌纖弱的看似沒有一絲力量。一道掌力從手掌處,被她打出。
這一掌也是平平無奇,看不出什麼高深之處,只是在落到紫琅聖子護道者身上的時候。
卻將其肉身直接拍碎。化作了一攤爛泥。
「道子尊貴,不可輕辱,紫琅神府若要開戰,瑤池奉陪」西王母淡淡道。
言畢,她將紫琅聖子的僕從,從瑤池金殿扔了出去,讓這些人去通知紫琅神府。
「謝西王母。」
徐行起身,對西王母道謝道。
借比鬥,殺死紫琅聖子,是他心存在瑤池立威,同時以最小的代價剷除紫琅聖子這個潛在的敵人。
一石二鳥之計。
不過比鬥之後,他儘管清楚西皇神府會庇護於他,畢竟他的身份不簡單,但沒想到,西王母竟對他這麼維護......
「道子是西皇徒弟,不必道謝。」
「瑤池本就是西皇創建,爲你我而服務之地,換言之,道子你就是瑤池的另一主人。」
西王母搖了一下螓首,說道。敢於紫琅神府開戰。
一者是西皇神府實力強於紫琅神府,不忌憚紫琅神府。
二者,是因爲姚當的身份,與她一樣,都是瑤池的統治階層,其受辱,與她受辱差不了多少,開戰,是應有之義。
「另一主人.....」
徐行聞言,略怔了一下。「我明白了。」他認真的點了點頭。
...
..
主世界。
南炎洲,楚國。
丹鼎派治下龍澤城,靈芝院。
徐行以姚當的身份剛回到自己的洞府沒幾天,就聽左鄰右舍的師兄弟談論,有個女修前半個月找過他,這個女修年輕貌美,聽說是繡衣閣的織女。
他看向陳述此事的蕭師兄,微微皺眉,
裝作一副不解的模樣,「我在南越國的時候,倒是遇見過一個想加入繡衣閣的女修,只是我們之間有一些矛盾,她應不會來找我。」
「女修由恨生愛,常有之事。你看話本中的女修,類似這本,《葬花緣》,男修毛手毛腳,女修非但不討厭,反倒心生歡喜.
蕭政拍了拍徐行肩膀,示意其不要在意,然後他從納物袋中取出了一本書冊,翻了幾頁指着裏面的內容,說了這一番話。
書冊上面,字跡細密。
寫了一些不堪入目的污穢之詞。「這是豔俗***?」
徐行看到書頁內容,呆滯了一下。
他沒想到,楚國修仙界發展竟然如此迅速了。連這種編排男修、女修戀愛之事的話本都有了。而且如此暢銷。
其他地域的修仙界,可是罕見專供於修仙界的豔俗***。「多謝蕭師兄開解。」
「師弟這就去找趙道友。」
徐行從書頁上收回目光,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激動之色當即一個瞬身離開了洞府別院。
不過他雖離開了靈芝院,但也未在龍澤城久尋趙嫺,而是隻散播出去了他尋找趙嫺的消息。
幾日後。在徐行的預料之內。
趙嫺來到靈芝院,登門拜訪。「趙姑娘.....怎麼會來找姚某?」「可是有什麼緊要之事?」
將趙嫺請入洞府客廳,並送上一杯香茗後,徐行與趙嫺對坐,沉吟了一會兒,他仔細打量趙嫺的神色,然後問道。
他當然知道趙嫺的來意,問趙嫺話語,只是爲了將自己與散修真君「姚行"摘開關係。
「姚道兄,你瞞妾身,瞞的好苦啊。」
趙嫺苦笑一聲,啜了口茶水道:「妾身在玄龜城的時候,碰見了你家叔祖,你家叔祖可是真君,這身份來歷,可比我強得多。」
要是徐行早點告訴她自己的來歷,她也不至於替徐行織造法衣的時候,心存貪念了。
散修真君雖在丹鼎派內,算不得什麼。頂多做到中層,算不得高層。
但天底下的門派可都不是丹鼎派這樣的大派。「這.....,.你碰見我叔祖了?」
徐行聞言後,先是一愣,然後面露失落,「原來只是因爲此故趙姑娘來找姚某,姚某還以爲另有它事。」
靈芝院與他相識的人,起鬨趙嫺與他的關係,他儘管知道這其中沒有什麼,但也並不介意順水推舟。
演戲要演全套。
「確實是另有要事。」
趙嫺微點螓首,「姚真君另有要事去做,託我給姚道兄你送來一些修行資源.......妾身受人之託,所以才從繡衣閣來到丹鼎派的靈芝院....」
說話間,她取出留有真君法力烙印的納物袋,並給徐行遞了過去。這納物袋她本來想私自截留。
只是後患太大......所以不敢生出貪念。「叔祖給的修行資源?」
徐行接過納物袋,臉上露出感動之色,「想不到叔祖還記着我,我偷了叔祖的蛛絲,叔祖不但不罰我,相反還偷偷接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