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仙:我能在諸天輪迴 >254、大禮儀之爭,仇人之子
    幾句話落下。

    在場的衆人頓時神色不一。

    有的皺眉、有的面露不喜,有的臉生薄怒。

    包括剛纔養氣功夫十足的桓師登,此刻也有一些眉宇不喜的模樣,臉色稍顯陰鷙。

    這次他好不容易抓到孝昌帝的一個言語把柄,並藉此機會大做文章,迫使李太后屈服······。

    但這一切,都被徐行剛纔這簡短的幾句話毀了。

    「晏道長······」

    「在紫薇殿商討要事的,皆是國朝砥柱,豈能與賭坊的博戲相提並論?」

    次輔王敏見此,略沉吟一聲,打破了衆人聞言後的靜默,率先責問徐行。

    不過他說話也說的極巧,僅對徐行剛纔的言論稍有反駁,並沒有藉此搬弄是非,給徐行挪列出一樁樁罪狀。

    非議朝廷命官。

    渺視公堂。

    這可是要下獄問罪的…………。

    當然,這也不是他好心,而是聽剛纔李太后的敘述,他知道徐行身份不一般,疑似是傳說中的修仙之人。

    能不得罪,儘量不去得罪。

    「晏某是化外之人,不懂爾等黨爭…………」

    徐行聽後,一點也沒有順坡下驢的意思,他冷笑數聲,將酒盞放到雙掌之中,用力一搓。

    只見這金盞瞬間化作一粒粒金粉,從他手中掉落,宛如沙礫一樣,在案几上聚沙成塔。

    「昔日貧道得昭順帝相助,這纔在歸元山修煉有成,吾來,是幫助昭順帝子孫,延續江山社稷,而非幫助你桓師登!」

    徐行眸露冷芒,不客氣道。

    這一聲話落。

    在場的徐氏皇族頓時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樣,看向桓氏一黨的目光中瞬間多了幾分的輕蔑。

    修士,超脫於凡俗國度。

    有一個修士表明立場的相幫,桓氏一黨,即使再有李太后「扶持」,也如秋後的螞蚱一樣,長不了。

    「恐嚇聖上······」

    「此乃欺君之罪!」

    永安郡王抓住機會,當即起身發難,他對孝昌帝拱了拱手後,沉聲道。

    「孤前些日子,也在神京聽聞·····,這桓師登暗藏甲冑、兵戈,有意圖造反之相。」

    「陛下不可不防。

    睿王眼睛一亮,上前奏道。

    接下來。

    徐氏皇族的官員、親王—一上場,給桓師登安上罪名,潑起了髒水,似乎想要趁這個良機,畢其功於一役。

    「桓相艱難爲國,時稱救時宰相,若非······桓相,國朝焉能享今日之太平?」

    「甲冑、兵戈之事,雖是屬實,但造反之論,就是虛言了。

    「地方豪強,尚有家丁護院,桓相爲國勞心,得罪的官員、列侯數不勝數,倘若沒有家丁保護······,桓相下場可想而知。」

    次輔王敏和禮部尚書孟度,都是人精,在看到徐氏皇族對桓師登發難後,連猶豫都沒有,立即開口維護起了桓師登。

    他們避重就輕,一言一語,輕鬆就瓦解了徐氏皇族對桓師登安上的一樁樁罪名。

    不過··.···。

    說完這些話後,他們並未掉以輕心,認爲「桓師登」在這些辯護詞下,就能自此安穩了。

    說到底。

    黨爭之時,互相潑的髒水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執政的裁判偏向於誰,誰才能在這一場場鬥爭中獲勝······。

    以前執政的裁判是李太后、廣文帝,後來隨着時局演變,桓師登成了那一個說話聲大的人。

    但今日,卻不同。

    有了徐行這一修士的介入,孝昌帝和徐行,這兩人,纔是真正決定黨爭誰勝誰負的裁判。

    孝昌帝的底氣來源於徐行這個修士。

    「聖上爲昭順帝子孫······,應聖心獨斷,無須過問貧道之意。

    「貧道是修士,世俗權貴於我等來說,只是浮雲。」「俯身可取。

    察覺到衆人的目光朝他身上匯聚,徐行微微一笑,對孝昌帝打了個稽首禮,然後說道。

    話音落下,他從納物袋中掏出了一枚玉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酒,然後小口獨酌了起來。

    「既晏道長如此說·····.」

    「那朕就承晏道長護我漢統之情了,做出聖斷。」

    孝昌帝聽到徐行的這句話,心中瞬間就有了底,他撤下一直遮擋面容的錦帕,蒼白的臉孔瞬間多了幾分的紅潤之色。

    他目露厲色,斥道:「桓師登結黨營私,欺凌皇權,獨斷專行,雖於國家有益,然其心······乃是僭越稱尊,爲鄉愿之人,德之賊也!」

    話音落下。

    桓師登頓時怒髮衝冠,開口準備辯駁,只是不料,還不等他開口,瞬間就被孝昌帝身邊的幾個高猛宦官捂住嘴巴,扣押在了殿旁。

    神色狼狽至極!「如之奈何?」

    次輔王敏和禮部侍郎孟度見到這一幕,也被嚇傻了。

    他們沒想到一直懦弱的孝昌帝,有了修士支持後,性格竟會發生這驚天逆轉。

    直接就將刀架在了桓師登的脖子上。桓師登一倒。

    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喫。二人心急如焚。

    一瞬間,他們想到了許多,譬如出宮回府後,即刻下令造反,或許還有一拼之力。

    入宮之前,桓師登也擔心這是一場鴻門宴,做了充分準備。

    一旦宮中稍有變故。

    桓氏一黨就會立刻發動叛亂。

    只是就在二人背後沁出冷汗,打溼官袍之時,孝昌帝又一次開口了。

    像是看穿了他們的心思。

    「王愛卿和孟愛卿不必擔心,桓師登作亂,不代表兩位也意圖造反,與桓相一條心·····.」

    孝昌帝掃了一眼王敏、孟度二人,嘴角露出笑容,「桓師登雖獨斷專行,意圖篡位,但其麾下黨羽,卻不乏忠國之人。」

    「若非如此,其家不過鄉野之人,何以衆賢匯聚其府,爲其羽翼、爪牙?」

    他簡單幾句話,就將這場從中樞到地方的叛亂危機,定下了基調,只是桓師登一人意圖作亂,與桓氏一黨無關。

    「倒是聰穎······」

    看到這裏,徐行微微頷首,心裏多了幾分對孝昌帝的讚許。

    桓師登執政十數年,黨羽不可計數,若真的全部清算,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舉國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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