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徐行修行六百年,步入元神境,已是妖孽,怎麼可能還熟知陣法之道?”
“這可是五階陣法!”
殺神教教主臉色蒼白,滿臉的不敢置信。
“教主,如今該作何打算?”
殿內道君面露急色,詢問道。
按理說,身爲魔修,他們理應大難臨頭,各自跑路。
然而,忘泉山外有一尊元神聖君壓陣,他們若是四散而逃,隕命的機率可是不小。
要逃……至少也得等到最後一刻大家都逃時,纔有逃得生天的機率。
“七星海棠之毒……”
殺神教教主目露狠辣,準備用門派收集的這奇毒,對付徐行這尊新晉元神聖君。
七星海棠之毒,本來是殺神教預留對付天欲聖君的後手。
不過眼下,到了這般境地,藏斂此毒,亦沒有必要了。
想及此,殺神教教主一拍納物袋,從中取出了一隻羊脂玉瓶。
但就在此時——
一個羽化仙人虛影瞬息而至,持劍刺透了他的眉心,劍氣縱橫,將他體內的生機盡數斬斷。
緊接着。
一個青袍書生瞬身出現在了大殿,擡袖將這隻玉瓶收入囊中。
“好快……”
殺神教教主生機隕滅,在臨死之前,看到徐行的面容後,眸底露出一絲不甘之色。
他沒想到,自己和元神聖君之間的差距這麼大,竟連徐行的一招都沒接下。
入殿後的徐行,並無興趣知道殺神教死前的怨念。
他一揮袖袍,將殿內魔修的攻擊盡數化解。
然後隨手殺死兩尊攻來的魔修道君後,便單手抓向殺神教教主天靈蓋,將其元嬰攝了出來。
殺神教內,唯一能引起他興趣的便只有殺神教所收藏的七星海棠之毒。
沒過片息,徐行就從殺神教教主的神魂中,找到了關於七星海棠的記載。
“這便是七星海棠之毒?”
徐行掏出玉瓶,神識往內看了一眼後,便將其慎之又慎的單獨放在一個納物袋中。
七星海棠之毒,是天下奇毒,對元神聖君都有作用。
稍有不慎,毒死一尊元神聖君,都不是問題。
若非他在命運推演中,知道殺神教有這奇毒,對此早有防範之心,不然稍差一步,都有被其毒害重傷。
接下來。
徐行沒浪費時間。
他先將殺神教教主的納物袋取下,然後再瞬身來到殺神教隱藏的宗門寶庫,將裏面的資源盡數收斂一空。
做完這些,他這才動身和補天教的衆道君們,一同圍剿剩下的殺神教魔修。
不過相比一開始的出手利落,對付剩下的魔修道君,徐行明顯收斂了許多。
他還需留下元氣,去對付天欲聖君和昴日聖君這兩尊大敵。
並無暇心去解決這些魔修道君。
好在補天教的衆修也不差。
有徐行壓陣下,他們可以全力出手對付這些急於逃跑的殺神教魔修,不用擔心太多。
僅是一炷香時間,便有三尊魔修道君隕落,道丹真君隕落的數量則不計其數。
忘泉山上血海一片。
“徐行,你太過了!”
這時,天欲聖君率領一衆陰風門道君姍姍來遲,望見這一幕後,怒聲道。
“不過僥倖晉升元神,便敢惹我北荒魔道,欺我北荒魔道無聖君否?”
天欲聖君冷哼一聲,怒而出手。
他大袖一揮,身後的陰風中便走出一隻模樣有若山魈、頭生羊角的黑色鬼獸。
這黑色鬼獸雙拳捶胸,吐出一道腥風,吹向徐行和一衆補天教修士。
這腥風所過之處,忘泉山萬物枯萎,死去的殺神教魔修血肉也被這腥風吞噬的只剩白骨。
望見這駭然一幕,補天教衆修急忙撐起法力護罩,抵擋這腥風的來襲。
“雕蟲小技。”
徐行皺眉,擋在補天教衆修身前,低喝一聲,袖袍中飛出汐羽劍,對這腥風一斬。
在仙劍之威下,腥風迎頭而折,瞬間崩裂,逸散四周。
“好個徐教主!”
看到腥風被阻,天欲聖君頓時冷笑連連,怒聲道:“有膽與本座前往九天之上作戰。”
言畢,他甩袖而走,化作一道陰風,升入雲霄之中。
“本教主去去就來。”
徐行對重臺道君、魁門道君等人吩咐幾句後,化作遁光,尾隨天欲聖君而走。
戰場衆修,看到這一幕,亦不怎麼意外。
元神修士大戰,宛如天傾,波及到附近修士,哪怕是元嬰道君都不好受,更別說一般的修士了。
爲了一時貪快,毀了自己門派之基,傻子也不會這麼做。
待分出勝負,或者一方身死,元神修士纔會對另一方的低級修士下手。
……
……
如約定一樣。
在看到天欲聖君和徐行前往九天之上作戰之後,躲在一旁,默默關注佔據的昴日聖君也化作遁光,尾隨而去。
待昴日聖君趕至九天戰場的時候,發現徐行和天欲聖君已經比拼了數招,各有勝負。
“先對戰天欲,等徐行重傷力微、回返補天教之時,再對徐行下手……”
昴日聖君心思百轉,看到戰局後,做下了決定。
和徐行所想不一樣,昴日聖君雖然行事卑劣,但從始至終並未與天欲聖君聯手去陰他。
與魔修聯手,後患頗大,這點昴日聖君亦知。
“徐小友,老朽助你一臂之力,你我今日,共斬這妖魔!”
昴日聖君大喝一聲,撐起法力護罩,化作烈陽,衝入了戰場之中。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昴日聖君愣住了。
他一加入戰場,剛纔還酣戰的徐行和天欲聖君便瞬間停止了戰鬥,轉過頭聯手對付起了他。
見此,人老成精的昴日聖君哪裏還不明白,徐行已和天欲聖君聯手去對付他。
他很快恢復了鎮定,皺眉道:“徐小友,須知迷途知返,與妖魔聯手,不亞於與虎謀皮……”
“昴日你這廝,打着什麼目的,徐教主和本座豈能不知!”
天欲聖君怒喝一聲,與山魈鬼獸合體,化作一尊妖魔,不斷使出各種絕學,殺向昴日聖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