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須彌合作是大工程,而璃月的老大表面上是一年出現一次的巖王帝君,但實際上負責平日大小事件的還是璃月七星。
但是無妨,天酬學院的好處只要不傻誰都不能拒絕,天樞星天叔是個很開明的老頭,他還有即將退位的天權星對葛巾的計劃大力支持。
“此次事件,我會讓凝光大力相助。”現任的天權星垂垂老矣,他拍了拍自己選中的繼承人,那個美麗又八面玲瓏的女子道。
“那就麻煩凝光姐姐了。”葛巾笑得熱情,有人手幫助她當然不會拒絕。
“哪裏,還要請葛巾妹妹指教。”凝光溫和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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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叔之後找上了葛巾,身爲璃月現任的天樞星,他雖然已經頭髮花白,的仍然精神矍鑠,不知道爲什麼,葛巾忽然想到了鍾離。
她那個便宜丈夫,要不是那張臉長得過於年輕英俊,和天叔站一塊,根本就是同輩人。
“老爺子找我有事?”
“哈哈哈,小葛巾,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聊天?”天叔笑容爽朗的反問。
“得了吧,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到我這牡丹亭來可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葛巾擺了擺手,她現在太忙了,就捨棄不必要的寒暄進入正題吧。
“好吧。”天叔收斂了笑容長嘆一聲
“天酬學院是你一人籌備之功,現如今天權星令其繼承人橫插一手,你……”
“嘖,是不是年紀大了的人都那麼小肚雞腸?”葛巾懶得聽這些,她擺了擺手不耐煩道“凝光比我可要細心周全,天酬學院乃是關乎璃月,甚至是整個提瓦特人民的大事,有她在,我放心。”
“更何況,我可不滿足於現狀。”葛巾露出一個野心勃勃的笑容。
“哦?”
“當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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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正值天權星交替之際,璃月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擁有羣玉閣的凝光,以及近年來的新貴,牡丹亭主人葛巾。
世人皆知,凝光小姐行事周全,對人永遠進退有度且深謀遠略。
而近幾年勢頭正猛的葛巾,除了那令人瞠目的家產以外,最令人津津樂道的,還有那名動天下的美貌。
聽說,有一楓丹的貴族,只見得牡丹亭主一面,便見之傾心一往而深,稱哪怕傾盡家產,也希望得到牡丹亭主的垂憐。
但從來沒有人能親近到那位美人,牡丹亭主那即便神明也難以企及的容顏,非凡夫俗子可配。
“所以,那位能夠娶到牡丹亭主人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坐在包間聽說書人說故事的葛巾默默無語。
“剛纔不是還說下一任天權星到底是花落誰家嗎?怎麼又說起八卦了。”
“可能,民衆皆對那些高們逸事更感興趣吧。”凝光捂嘴輕笑,她欣賞着這位牡丹亭主的容顏,心下讚歎。
果然如坊間傳聞那般,牡丹亭主擁有神明都不可企及的容貌。
凝光又將視線轉移到葛巾身邊陪坐的男子,這個名叫鍾離的男人氣質沉穩,席面間只聽凝光與葛巾你來我往的交談,不見其開口,但那份無以言表的貴氣,和那優雅的舉止皆坦露着,葛巾妹妹選擇的這位夫君,非平庸之輩。
今日葛巾帶着丈夫一起宴請凝光,一是釋放出交好信號,同時也告訴凝光,葛巾並無爭奪天權星之位,而是將天酬學院的諸多事項交接給凝光。
“我希望,這世界上的普通人,即便沒有神之眼,亦能創造出自己的奇蹟,凝光姐姐擅長機關術,不知道姐姐有沒有興趣看看我這長圖紙?”
本來只是過來接收天酬學院事儀的凝光,看到葛巾繪畫的,最基礎的飛行器圖紙時,陷入了沉默。
今日,凝光有些後悔來赴宴了,她感覺自己好似被葛巾拉上了一艘賊船。
今年的請仙典儀上,葛巾說出了一個震驚七星,甚至是震驚璃月所有人的豪言。
“我,牡丹亭當家人葛巾,在此宣告。”
“我葛巾,將位於璃月七星之上,成爲璃月諸星最閃耀的那顆,我將接手巖王帝君,帶領璃月,不甚至是整個提瓦特進入新的時代。”
“我乃紫微星——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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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仙典儀上的所有人皆瞠目,他們愕然的看着與懸於高空之上的巨龍毫不畏懼對視的少女,她看上去那麼年輕,窈窕的纖弱的身軀和那驚世之貌明明應該被束之高閣細心珍藏,但是卻如此狂妄。
與巖王帝君對視的葛巾其實並非她表現出的那般鎮定,其實她手心都溼了。
嗯,話說這龍不會惱羞成怒的把她吃了吧……
但是葛巾不後悔自己在請仙典儀上放出豪言,現在的葛巾早已擁有能夠撼動璃月現今格局的勢力,但是她不能亂來,必須要在巖王帝君面前過了明路,就相當於告訴他老人家,您的子民有大動作,但是我還是尊重您的,所以先和您說一下讓您知道。
不然她改革到一半,這條龍突然出現說不準,那才尷尬。
葛巾已經開始思考如果巖王帝君不同意,那她就……
悄悄的搞事!
空中的巨龍其實早已看出了葛巾的緊張,他金色的眸子中笑意一閃而過,雄偉的龍身圍着那地面的少女飛翔一圈,這舉動令旁觀者皆是捏了把冷汗。
“葛巾。”凝光神色凝重的想要上前,剛剛成爲天權星的她在帝君面前應該還是有些顏面的。
“且慢。”天叔攔住了凝光,雖然他也很擔憂葛巾,但是他不相信巖王帝君是氣量狹小的神。
巨龍圍着少女飛舞一圈,便衝上雲霄,衆人只聽得一聲悠長又震撼的龍吟,便再不見帝君的龍身。
“善!”
這是巖王帝君最後留下的旨意,也就是說……
“璃月要多一位,紫微星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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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葛巾那在衆人面前始終鎮定的儀態終於繃不住了,她剛進家門差點直接趴地上,也幸好前來迎接的鐘離是時的接住,這纔沒讓她摔的很慘。
“怎麼這麼燙。”鍾離驚異,明明葛巾出去參加請仙典儀時還好好的。
“啊,只是心緒浮動太大,沒事我這個身體就是這樣。”葛巾靠在鍾離懷裏,任由他幫自己脫掉鞋襪抱到牀上。
“你常年身體有恙?”鍾離又想起葛巾從蒙德回來的那次,也是大病一場,可是明明這次從須彌回來還好好的?
“我小時候,父母但凡想要讓我低頭,便罰我跪祠堂,關小黑屋並且不給飯喫,所以長大後落下了病根。”葛巾嘖了一聲,她現在想起那對煞筆父母都來氣。
“所以外界有個風吹草動,我都會大病一場,睡不好生病,喫多了生病,着涼了生病,太過炎熱也會生病。”
葛巾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也拿着林妹妹的劇本誒。
將自己和女神相提並論的葛巾沒注意到鍾離蹙眉,眼中閃過的一絲懊惱。
早知道就不開這種玩笑了。
“好啦,沒事的。”葛巾看到鍾離皺眉,以爲他是在擔心自己,就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要怪就怪摩拉克斯,你說他答應我擔任紫微星那就痛快點,非得搞這出。”
“擦,那個老逼登!”
葛巾憋不住罵了一句,還想和鍾離再說兩句話,結果卻看到對方臉上那莫名的委屈……
“你,沒事吧?”
“……有事。”
但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