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苒回頭再次看了眼封戰,笑道:“年少不知姐姐好,看到他身邊的小姑娘了嗎?瘦瘦的如同一根麻桿,比我年輕不假,現在沒我好看。”
“相貌可不是愛情的必要條件之一。”友人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當然,她知道徐苒對那個小姑娘沒有惡意,背地裏做什麼更加不可能,她只是對自己的魅力太有自信了。
這也是多年來,讓身邊追求她的男人給慣的。
再加上徐苒家世不錯,性格難免有些傲氣,不是壞人。
“對我來說,好的相貌必不可少,誠實點。”
“好吧,我也不喜歡醜的,帥哥美女誰不喜歡。”
倆人說着進入婚禮大廳。
此時的方家母子,愁雲慘淡。
原本他們從南城返回老家,準備會樓上繼續住。
雖說房子的確是給了孫娟,可兩人都沒意識到,給了別人就不能再去住了。
從聶扶搖手裏沒有要到錢,農村老家的房子早就破舊到沒辦法住了,而縣城裏的這套房子他們住了十幾年,就算後來給了孫娟,他們該住照住,根本就不需要孫娟的同意。
然而沒想到的是,回去後原來的鑰匙打不開門,母子倆本身就是滿身的怒火,此時更是氣得破口大罵。
還是方雲剛找來了開鎖公司的人,打開房門住了進去。
就在倆人躺下沒幾個小時,外邊傳來開門的動靜,方雲剛走出房間,一眼看到幾個陌生人正在客廳裏四處打量。
他的暴脾氣哪裏能忍得下來,當時就腦開了。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很快來了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給他科普了一些法律知識。
方雲剛不想聽,尤其是得知離婚後,這房子他就不能住了,更是張牙舞爪連帶威脅的對準了那位律師。
律師沒有和他爭辯,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
前前後後不到十五分鐘,方雲剛母子就被帶到了派出所。
母子倆在家裏的確是土皇帝一般的人物,對孫娟母子那是非打即罵,囂張至極。
可真正來到派出所,方雲剛被嚇得腿肚子抽搐,而老太太乾脆嚇尿了褲子。
律師以孫娟的委託人出面,起訴方雲剛母子私闖民宅。
因老太太年紀大了,律師“心善”放了對方一碼,方雲剛卻被以私闖民宅的罪名,判處十五日拘留。
無可奈何之下,老太太只得狼狽的回到了那座她深深厭惡着的小山村。
房子雖然年歲長了點,架不住在縣城中心的位置,離着學校很近。
掛在中介下邊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賣掉了。
方雲剛之後還去找過新的房主,很不巧,是一對剛結婚的夫婦,而且男人還是一名交警。
當時男人穿着制服準備去工作,方雲剛瞧見後,嚇得連話都沒說一句,屁滾尿流的跑了。
回到村子後,前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一封來自法院的起訴書送到了這對母子手中。
母子倆看到這份法院傳票後,嚇得好幾個晚上都睡不好。
更有意思的是,倆人覺得只要不出庭,就不會有事。
想要拿回方雲梧全部的錢是不可能的,雖然有方老太在節目上的狂妄厥詞,聶扶搖好歹是跟在方老太身邊長大的。
最終判決方老太母子返還聶扶搖十五萬元。
“小畜生,養不熟的白眼狼,當初就應該把她扔到山裏喂狼。”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方雲剛厭煩的看了眼方老太,“咱就不還,我看那小雜種敢怎麼着我。”
“不能怎麼着。”一個年輕的少年趴在牆頭上摘絲瓜,聽到他們母子的話,笑道:“剛子叔,法院判了你們還是儘早執行的好,要不然等人家上門,你們可就慘啦。”
方雲剛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臭小子你瞎咋呼啥呢,管你啥事兒。”
這少年叫方桐,鄰居家的孩子,今年上高中。
方桐道:“不還錢,法院被將你們列爲老賴,以後連遠門都出不了,像那些長途的車,人家都不賣給票,以後你的孩子讀不了私立學校,像你們家的房子也不能裝修擴建,高消費也不行。高消費就是花錢多點的地方。”
“老子就不出門不蓋房,啥私立學校,我以後兒子讀公立。”方雲剛再渾,也不敢打村子裏的小孩,真要動了手,他下場可就慘咯。
“公立都有成績要求,學習好可以讀,學習不好就只能輟學啦。”方桐見過聶扶搖最慘的樣子。
很小的時候,他也和村子裏的其他男孩子,一起欺負過她。
直到後來上了高中,想想曾經的做法,覺得自己挺混蛋的。
“剛子叔,你不幹活,喫啥喝啥呀。”
“你操的哪門子心,該幹啥幹啥去,滾蛋。”方雲剛氣得眼冒金星,說話語氣也更加的不耐煩。
方桐沒有再說什麼,摘了連根絲瓜回去了。
他去賺錢幹活?
開什麼玩笑。
從結婚後就沒幹過活。
現在都靠着方老太在家裏給人幹手工賺點錢。
這也虧得方雲剛不賭,平時也就買點菸酒,好歹還能撐下去。
他倒是想再娶個媳婦,可誰願意跟着他。
以前想着有錢了,娶個年輕漂亮的媳婦。
現在他想着娶個離婚的也行,帶孩子的也湊合,只能進門能生個兒子,他就不挑剔。
就算是這樣的,村子裏的幾個喜歡做媒的,也沒人登他的門。
家裏都窮成啥樣了,做媒也得不到幾個喜錢。
真要幫他介紹了,將來過得不好,鄉里鄉親的,一輩子的名聲可就砸了。
再加上母子倆還欠着聶扶搖十五萬塊錢,這還沒過門就得背上十幾萬的債,傻子才嫁進來。
她們是給人介紹姻緣的,又不是結仇。
方老太整天在家裏罵罵咧咧的,罵聶扶搖,罵孫娟母子。
同時心裏也後悔。
之前不動歪心思就好了,現在還能住在城裏呢,還有個兒媳婦伺候着。
哪會如現在這般,過得窩囊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