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樊,我的老大哥,你倒是慢點呀。”

    一個梳着雙馬尾的小姑娘,氣喘吁吁的跟在楚樊的身後,一張笑臉都紅撲撲的。

    楚樊回頭看着她,等人走近了,身處手臂,圈住她的細腰,直接把人夾了起來。

    “是誰說想要喝奶茶的,還說不喝的話會抱憾終身,你瞧瞧這都幾點了,再不快點人家可就要關門了。”

    不用說,能被楚樊以這種親密姿態帶在身邊的,正是他的女朋友。

    女孩子看上去年紀不算大,二十出頭。

    “哎,哎哎哎,哎……”被夾在空中,女孩子倒也不惱,反而伸手去捏楚樊腰間的軟弱,“我明天要帶隊出征了,喝杯奶茶不過分吧?”

    “嗯,不過分。”楚樊把人放到奶茶店門前,“瞧瞧吧,想喝哪種?”

    女孩子叫崔靜茹,楚樊名下站隊的經理,主管宣傳的。

    目前,楚樊俱樂部的電競選手,其市場價值很不錯,當然也沒耽誤比賽。

    他覺得,自己把人簽下來了,總得爲他們將來退役考慮考慮,畢竟職業選手的黃金期就那麼幾年,總不能退役後,未來沒了飯碗戶口吧。

    之前楚樊就和團隊的選手打過招呼了,只要今年能進入前三,他就厚着臉皮,給他們求一個全息倉的代言。

    結果,被自家隊長給懟了。

    “老闆,全息倉那麼火,還需要代言?”

    好吧,楚樊放棄了,最後獎勵公司上下七日海島遊。

    買了奶茶,倆人結伴返回俱樂部。

    楚樊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

    同屬一家公司,還是自己下屬,但凡是不喜歡,也不會和崔靜茹在一起。

    一旦分手,到時候在公司裏碰面都是尷尬。

    這一位,是要帶回家裏給父母過目,同時還要結婚的那種。

    “我走了,你幹什麼?”崔靜茹問道。

    楚樊雙手揣兜,瞧着那叫一個瀟灑,“趕論文。”

    崔靜茹眨眨眼,然後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又道:“等過兩年,我也去考個研。”

    “現在怎麼不考?”楚樊問道。

    “陳先江明年要退役了,青訓營那邊的事兒也不少,我先把俱樂部的事情處理妥當,再去備戰考研。”

    老闆嘛,只管着出錢。

    在團隊眼裏,這樣絕對是個好老闆。

    大部分的老伴,並沒有多少遊戲經驗,卻很喜歡外行指導內行。

    而楚樊雖說是遊戲通,卻真不比選手厲害多少。

    因此,像楚樊這樣的老闆,算是難得了。

    平時需要出錢的時候不含糊,也能和自家選手打成一片,平時絕不會對戰術指手畫腳,非要你如何如何。

    崔靜茹現在是老闆的女朋友了,相當於半個老闆娘。

    可她也絕不會對教練和團隊的戰術嘰嘰喳喳。

    她知道,那不是她擅長的領域。

    她只需要爲團隊謀求最大的利益,讓選手們能在退役後,拿到更多的錢,這是最重要的。

    前提是在不耽誤選手們訓練和比賽的情況下。

    畢竟在這個圈子裏,比賽成績,纔是最重要的。

    “好了,你進去吧,我也該回家了。”

    “哦!”崔靜茹拎着一大袋奶茶,手裏還拿着自己的,擡起一條腿,在空中晃了晃,“拜拜。”

    “拜拜你個頭啊。”楚樊笑罵,“這幾天我不在,你看好這羣刺頭。”

    “好啦,羅裏吧嗦的。”崔靜茹轉身走進燈火通明的俱樂部。

    **

    “真是想不到啊。”景西越歪倒在沙發裏,“現在該叫一聲聶院長了。”

    例行的聚會,幾個男人湊在一起,享受着難得的私人空間。

    他們聚會的頻率不固定,反正每月都要聚一回。

    縱然是結了婚的封戰,相對也是很自由的。

    反正聶扶搖不會拘着他,哪怕是喝多了,倆人也不會爲此爭執起來。

    歸根結底,他的朋友都是靠譜的。

    喝的再多,也能給你安全的送回家中。

    至少,封戰從來沒有喝多過。

    “我太太。”封戰眉眼間帶着驕傲。

    幾個人集體對他豎起了中指,鄙夷之情,毫無掩飾。

    “西越你這邊,不是要去比賽?”楚樊道:“什麼時候走?”

    “下週,不是拉力賽。”

    景西越掃視衆人一眼,“嘴巴都給我閉緊了,如果被我媽知道,你們就等着吧。”

    幾個人都是一起長大的,誰還沒點黑歷史呢。

    “林月婷是不是要結婚了?”景西越點燃一支菸,吞雲吐霧,“前段時間看到她帶一個男人回宋家老宅了。”

    宋執撐着下頜,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沒聽說,應該是吧。”

    這幾年,林月婷好像前前後後談了好幾個男朋友,也帶回去兩個,都被宋老爺子給拆散了。

    針對這點,宋執不覺得老爺子有什麼錯,好歹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孫女”,在婚姻大事上,肯定要把好關。

    前邊那兩位也的確有問題,心思不太正。

    “早點結婚吧,奶奶說,等林月婷嫁出去了,就把她的門禁卡註銷,還要更換家裏的門鎖。”抹掉眼角的淚花,宋執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睏倦。

    楚樊“咔嚓咔嚓”的嚼着紙皮核桃,“看你困成這樣兒,昨晚偷雞了?”

    “別提了,陪我媽看了一晚上恐怖電影,我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

    宋執擼起襯衫的袖子,手臂上十幾處青紫痕跡,“肉差點被掐掉。”

    “牛!”景西越豎起大拇指,“什麼電影?”

    “詭影,總共五部。”宋執又一個呵欠,摘掉了眼睛,抓起抱枕墊在腦袋下邊,“明明害怕,非要去看全息。我先眯一會兒……”

    封戰給他取了一條薄毯,“中午不吃了?”

    “叫我一聲,起不來你們去就好。”

    宋執不擔心這仨把他留在這裏。

    況且,彼岸會所本身就是他家的,而這間包房也從不對外接待客人。

    進出這裏的都是熟客,自然不會失禮的闖進來。

    會所裏也沒有“傻白甜”服務員,不用擔心被天真可愛的服務生亂闖。

    “楚樊有女朋友了?”景西越斂眉看着眼前的果盤,盤算着該喫什麼,“查了嗎?”

    楚樊一張臉都皺起來了,“真不懂浪漫,查什麼呀,不覺得過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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