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前不久被關起來的吳明義。
是她大意了,居然忘了吳明義會被關幾天,也該出來了。
“出來。”吳明義目光陰冷,對於梁瑾,他恨之入骨,是這個女人毀了他的一切!
梁瑾在看到吳明義的瞬間是慌亂的,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來已經不用去猜那個跟蹤他們的人是誰了。
其實她最開始就該猜到吳明義的用意,從接觸開始就是心懷不軌,想到自己被一個老男人盯了這麼久,最後還落到他手裏,梁瑾只覺得噁心。
不過,不管是不是再噁心這老男人,她都必須與他週轉,拖延時間。
現在只希望秦湛能發現自己還沒回去,她的手機只怕是被關機了,車子系統聆鳳能進來,希望秦湛能知道聆鳳是可以來車子這裏的……
梁瑾還在想辦法間,整個人被拽了下來,雙腿被綁麻了,她直接跌坐在地上,她擡頭目光清冷的看着他,“吳明義。”
吳明義先是愣住她居然能認出自己隨即嗤笑的蹲下身,用力伸手捏着梁瑾的小臉,狠厲道,“這樣都能認出我?梁瑾,你說你早就從了我,何必像現在這樣自討苦喫!”
梁瑾彷彿察覺不到臉上的疼痛般,苦笑,“吳總何必說這樣的話冤枉我,吳總什麼時候和我透露過想追求我?而且,趙砷可不止一次提醒我說,讓我安分守己,讓我遠離你……”
梁瑾張口就是直接把鍋甩到了趙砷身上,而且她這話也沒算撒謊,是她察覺到了吳明義的不懷好意,人家也沒直說啊,她總不可能自己抖出來吧……
大概是真聽信了她的話,吳明義手下動作粗爆,直接把人從地上扯了起來。
“你以爲我會放過趙砷,你們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既想立牌坊,又想當表子,呸!什麼玩意兒,一個婚內出軌的狗東西!”
吳明義狠狠的帶上車門,罵罵咧咧的拉扯着梁瑾朝酒店走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吳明義扯着梁瑾從停車場出來,居然也沒人注意到這邊,梁瑾心裏頭咯噔一下,再沒人發現自己,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她也不知道秦湛有沒有來救自己,還有聆鳳有沒有發現不對……
“走快點!你想拖時間等那個小白臉來救你?”吳明義發現了梁瑾想拖延時間的企圖,擡腳就是衝她後腿一腳。
梁瑾被踹的毫無防備,索性順勢往前一跪,吳明義也沒想到她會被自己踹下去,也被帶了下去,兩人直接磕到了,都磕的不輕。
兩人被摔倒的同時,秦湛看着地圖上越來越近的紅點,眉頭緊鎖,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秦先生。]
聆鳳出現在車子中央面板上。
[老大出事了,需要我做什麼?]
秦湛微愣,隨即明白了自己的車子聯網綁定了網絡,它也就能進來自己這裏了,他連忙吩咐道,“你能跟蹤到那邊嗎?去阻止他們,鎖死車門也行。”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下車了。]
秦湛道,“入侵那酒店系統,把供電系統弄癱瘓了。”
酒店門口這邊,摔在地上的兩人。
“你眼瞎啊,不會看路啊!”
吳明義老胳膊老腿摔得生疼,磕到了膝蓋,他半天爬不起來,氣的破口大罵。
“吳,吳總,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你會踹我……”
梁瑾滿臉的無辜,原本她還有些畏手畏腳,這會兒眼底劃過一絲冷意,是她想差了,她都忘了這可是個半百老人,吳明義一看就是酒色之徒,身子只怕早就被掏空了。
說話間,梁瑾剛爬起來腳下又是一個趔趄,朝吳明義狠狠的摔了過去。
吳明義被她壓的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尤其是梁瑾手肘壓住他後背肋骨,他只覺得骨頭差點被她壓斷。
“梁瑾,你找死!給我起開!”
梁瑾淡淡道,“不好意思吳總,我忘了我還被綁着手腳。”
“那你趕緊讓開啊!”吳明義只覺得她越來越重,加上剛剛摔的重,壓的根本起不來。
“我腿扭到了,又被綁着手腳,起不來。”
吳明義咬牙切齒,他有些懷疑她是故意的。
酒店這邊來往的人少,不代表沒人,尤其是還有保安,所以兩人這邊很快有門口值班的保安注意到這邊。
“兩位沒事吧?”保安過來狐疑的看着地上的兩人,光線暗,他也看不清兩人在幹嘛。
“同志,能不能麻煩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梁瑾搶在吳明義說話前喊道。
“你們怎麼回事?”保安蹲下來解開繩子時問了句,保安三十多,一臉的麻子。
他的視線落在梁瑾臉上時,眼底劃過一絲驚豔,他又看了眼地上的老男人,這附近而且沒什麼人經過,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兩人誰也沒解釋,一個怕事情抖露出來,壞了自己的好事。
一個也怕這保安心懷不軌……
保安龜速般解開了梁瑾腳上的繩子,正準備解開手上的,吳明義忍着痛喝道,“等等,同志,這是我們兩個的事情,麻煩你離開!”
保安停下手,“先生,她腳上繩子已經被解開了,你確定我走了,你這樣子能抓住她?”
吳明義咬牙切齒,“把她綁好,我給你十萬塊錢!”
十萬元?保安有些心動,眼底滿是貪婪。
兩個人當着自己的面討價還價,梁瑾眸子滑過一絲冷意,在保安那毫不掩飾的貪婪神色時,梁瑾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擡腳衝了毫無防備的保安胯踹了過去……
“啊……”
慘叫聲響起時,秦湛車都沒停穩,快速下車,碰的一聲帶上車門,連忙朝慘叫聲那邊跑了過去。
在到達這邊之前,聆鳳傳來消息,梁瑾並沒進酒店,在門口。
“罵的,你敢踹我!”
保安的怒罵聲響起,秦湛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過來,在一處幽暗的地方,三個人影蹲在地上。
微弱的光線下秦湛靠近纔看清其中一個是梁瑾,她坐在一個人身上,對面趴在一個男人。
對方捂着檔跪在地上半天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