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靳夜琛會在這裏?

    “我要做什麼工作,跟靳先生沒關係。”

    她緊攥着拳冷聲開口:“我要走了,告辭。”

    “工作?那我給你這個工作的機會。”

    男人冷眼看着她,按下呼叫鈴說了幾句話,很快,有人拿着幾瓶洋酒和一隻密碼箱走了進來。

    箱子打開,裏面放滿了百元大鈔。

    靳夜琛輕輕敲了敲桌面:“每喝一杯,你就能拿走一萬塊,上不封頂。”

    一萬塊,一杯酒。

    只要喝下十杯,母親的醫藥費就夠了……

    她毫不猶豫打開一瓶酒,將杯子倒滿,送進嘴裏。

    那股刺鼻的味道剛進嘴就讓她幾欲作嘔,到了胃裏,更是灼痛得火燒一般。

    勉強將那一杯酒喝下去,沈眠星的手顫了顫,覺得右側的腰一陣隱痛。

    那次意外過後,醫生說她不能再喝酒,可是現在,她沒有任何選擇。

    靳夜琛冷眼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一瓶烈酒很快見底。

    喝完十杯,沈眠星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

    她慢慢站起來:“靳先生,我能拿着錢離開了嗎?”

    靳夜琛的眼神莫名有些發涼。

    “爲了錢,什麼都能做是不是?”

    他聲音中帶着些許戾氣,看着面前髮絲凌亂臉色蒼白的女人,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拳頭已經捏得慘白。

    沈眠星只覺得他奇怪。

    “不是靳先生自己說的嗎?”

    她隱忍着腰側的劇痛,聲音冷漠:“一杯酒一萬塊,上不封頂,靳先生想折磨我,我很缺錢,這是公平的交易。”

    靳夜琛脣角忽然掀起一絲冷笑。

    “是啊……我之前,對你實在是太寬容了。”

    他大步邁向沈眠星,粗暴的將她拽起來扔到沙發上。

    “反正也是你自己自甘墮落,只要有錢,你不是什麼都能做嗎?”

    男人暴虐的呼吸灑在耳畔,動作毫無憐憫。

    “你放開我!”

    沈眠星瞪大了眼,極力想推開他,可他力氣卻大得驚人。

    身上傳來撕扯的劇痛,彷彿是要將她攪碎一般,讓她渾身戰慄。

    “滋味也不過如此。”

    靳夜琛眼眸猩紅,臉上毫無慾望,嘲弄般的說道。

    所做的只不過是,爲了羞辱她而已。

    結束之後,他起身整理好衣服,將那些錢砸到沈眠星赤裸的身軀上。

    他居高臨下看着她,像是看着什麼骯髒的東西:“這是你工作的酬勞。”

    沈眠星眼神空洞的看着他渾身裹挾着戾氣離去,只覺得心臟冷得發疼。

    他覺得她害死他妹妹時,她沒有那麼痛過。

    他把她送進監獄折磨三年,她也沒有覺得那麼痛過。

    可是現在,他說她是人盡可夫,她爲什麼會覺得胸腔破了個洞,有冷風鑽進來,又痛又冷。

    靳夜琛大步走出酒吧,蘇敏儀很快就迎了上來;“我沒說錯吧?夜琛,算了吧,那個女人其實……”

    “滾。”

    冷極的單字從他嘴裏蹦出來,蘇敏儀的表情瞬間一僵。

    她看着那輛黑色庫裏南揚長而去,眼底閃過一絲羞怒。

    邁步走進酒吧,她叫來酒吧老闆:“沈眠星跟夜琛都做了什麼?”

    老闆的表情有些難看:“蘇小姐,您要不自己去看看……”

    蘇敏儀看見他這副態度,也猜到事情不對。

    她邁步上樓推開包間,就看見沈眠星坐在沙發上顫着手整理衣服,身上深深淺淺的紅痕幾乎讓她目眥欲裂!

    沈眠星聽見推門的動靜,擡頭就對上蘇敏儀冷極的臉。

    她一語不發,自顧自整理着衣服,拿了錢打算回醫院。

    “你還真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蘇敏儀的臉色難看至極,上前狠狠給了沈眠星一耳光。

    沈眠星渾身無力,連側身躲開都做不到,看着她冷極的臉,忍不住嘲弄一笑。

    “你喜歡靳夜琛,是吧?”

    蘇敏儀沒想到會被她戳穿心思,眼神瞬間變得更冷:“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

    沈眠星強撐着坐起來:“你恨我,也怕我跟他有點瓜葛,不是嗎?那不如我們談一筆交易吧。”

    她看着蘇敏儀,一字一頓開口:“你想辦法送走我和我母親,今後,我不就再也不能在你面前礙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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