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一個熱愛畫畫的人來說,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意外?”
沈眠星冷笑連連:“你巴不得毀了我,怎麼會是意外?我斷了兩根手指,現在你心裏一定特別得意對吧?!”
沈眠星恨恨地瞪了一眼男人,扭頭就要走。
靳夜琛臉色難看,他當時同意放這個女人離開,是以爲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因爲秦韻的病而回去求他。
哪曾想她竟然這麼倔,連夜搭乘飛機離開了越城,讓他一頓好找。
現在他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女人,她不僅給自己甩臉色,還軟硬不喫。
靳夜琛怒聲:“沈眠星,你給我站住。”
說着,他伸手一把抓住沈眠星的肩膀。
而就在這時,沈眠星整個身體忽然軟了下來,直挺挺地往靳夜琛方向倒。
靳夜琛眼疾手快地接住倒下的身體,開始還以爲這個女人又在裝柔弱,可看到懷中的她雙目緊閉,巴掌大的小臉毫無血色時,他的心忽然就亂了。
“沈眠星?”
“……”
靳夜琛臉色凝重,立馬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快步走下樓梯。
……
頭好疼。
這是沈眠星意識回籠後的第一感受。
“你們兩個看管不力,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看不住,我要你們做什麼?”
是靳夜琛的聲音。
“對不起靳少,這次是我們失職,我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請靳少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沈眠星費力地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鼻尖充斥着熟悉又難聞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被帶到了醫院。
“還有你。”
靳夜琛冷然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這次沈眠星母女之所以能成功從這兩個人手裏逃跑,和你脫不了干係。”
“夜琛,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蘇敏儀聲淚俱下:“沈眠星這個毒婦害死了柔柔,我怎麼可能幫她逃跑呢?夜琛,你要相信我。”
門外,蘇敏儀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傳入沈眠星的耳內。
她張了張口,因爲身體太過虛弱,一時間竟連爲自己辯解的力氣都沒有。
沈眠星咬住下脣,當年的事根本就是誣陷,她從來沒有害過靳柔!
極度的憤恨總算是讓她恢復了些許力氣,她拔掉手背上的針管,翻身下牀的那一刻沒把控好平衡,頭朝下摔了下去,還不小心碰掉了放在牀櫃邊緣的瓷碗。
“嘩啦。”
瓷碗落地摔得四分五裂,屋外的人聽到動靜立刻推門而入。
首當其中的便是那個男人。
就在靳夜琛即將衝過來的那一刻,沈眠星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片抵在自己的脖頸處:“你別過來!”
靳夜琛像是瞬間被人定住,臉色難看地望着沈眠星,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沈眠星,你這是做什麼?”
靳夜琛緩和了語氣,朝她伸出手:“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先把手裏的東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