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琛站在門外,房間內傳來的斷斷續續的抽泣聲,讓他的心情十分複雜。

    他記得她從小就害怕打雷,後來她父親去世後,她變得對雷聲更爲敏感。

    窗外仍在電閃雷鳴,房間內的嗚咽聲也逐漸減弱。

    他幾次擡手想要敲門,最終還是將手收了回去。

    ......

    次日,蘇敏儀化了嬌豔可人的妝,精心打扮後來到了靳夜琛的家。

    一名女傭正打掃客廳,忽然聽見身後響起一連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好奇轉過身。

    “夜琛呢?我來看他。”

    女傭一愣,有些緊張地結巴道:“靳少他還沒醒,要不您先坐會吧,我去給您泡杯茶。”

    蘇敏儀並非第一次來,在靳家辦事的女傭自然是認識她的。

    紅脣微勾,蘇敏儀笑得嫵媚:“好啊。”

    趁着女傭去廚房泡茶的功夫,蘇敏儀並沒有在客廳坐着,而是趁機上了二樓。

    她可是聽說了,靳夜琛居然把那狐狸精親自接回了家,害得她都找不到機會下手!

    不過沒關係,聽說那狐狸精在靳家過得並不舒坦。

    嘛,想想也是,夜琛把人接回來,想來該是爲了更好地折磨這個女人......吧?

    蘇敏儀有些不確定。

    靳家畢竟來過幾次,就那麼幾個房間,很快就找到了沈眠星住的那間。

    “喲,這都幾點了,某些人還躺在牀上睡覺呢?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

    昨晚的雷聲一直到後半夜才漸漸隱去,她睡得晚,醒得自然也就晚。

    然而還沒等她睡多久,一道陰陽怪氣的女聲把她從睡夢中強行拉醒。

    捲翹的睫毛輕顫了幾下,下一秒,那雙漂亮的杏眼緩緩睜開。

    那聒噪的聲音仍在喋喋不休地作響:“總算捨得醒啦,誒呀,豬都沒你這麼能睡得好嗎?真不知道以前秦韻是怎麼教你的。”

    提及秦韻,沈眠星原本還有些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大半。

    沒什麼大本事,就是護犢子。

    罵她可以,罵她最愛的媽媽,不行。

    “我說大早上的怎麼這麼吵。”

    沈眠星慢吞吞地坐起身:“原來是有一隻討厭的蒼蠅進來了。”

    蘇敏儀的臉色唰的一下變了:“你說誰是蒼蠅?”

    “誰在大早上的來擾人清夢,誰就是蒼蠅咯。”

    沈眠星一番毒舌,直接把蘇敏儀氣得不行。

    原本是想來狠狠羞辱一頓這個賤人,沒想到卻反被嘲諷,這讓向來心高氣傲的蘇敏儀如何嚥下這口氣?

    “沈眠星你這個賤人,別以爲爬上夜琛的牀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麻雀了。我告訴你,夜琛他對你只是一時新鮮感罷了,他遲早會把你甩了,到時候我要你哭着跪在我面前給我舔鞋!”

    蘇敏儀機關炮似的發泄自己內心的不痛快,沈眠星卻是氣定神閒地望着她。

    等到蘇敏儀罵得差不多後,她才幽幽開口:“可惜啊,某人即使放下身段也爬不上靳夜琛的牀。”

    這句話,殺傷力堪稱一絕。

    “沈眠星,你個賤人真不要臉!”

    “你說誰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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