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星,你的所作所爲真是讓人作嘔。”

    靳夜琛涼薄的聲音如同回聲一般,在她耳畔一遍遍響起。

    “既然你害死柔柔,我要讓你失去你所擁有的一切,就從......你的父母開始吧。”

    不......

    沈眠星看到自己跪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地苦苦哀求,她想開口解釋,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一樣,根本發不出聲。

    一隻看不見的手從地面伸出,將她一點點拖向深淵。

    她驚恐地想要求救,可那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是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沒有半點想要拉她一把的想法。

    不是我!不是我害死的柔柔!

    爲什麼就是沒人相信我!

    爲什麼要牽連她無辜的父母!

    極致的恐懼,委屈,憤怒沖天而起,沈眠星猛地睜開雙眼,方纔那如同地獄般的場景已然消失不見。

    眼前是一片昏暗,四周靜悄悄的,窗外偶有響起蟲鳴聲。

    沈眠星長呼了一口氣,覺得臉上一片冰涼,擡手想觸碰時,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靳夜琛抱在懷裏。

    藉着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沈眠星看清他臉頰的大致輪廓,此刻正閉眼安靜地躺在她的身側。

    他的呼吸很是平穩,給人一種可靠安全的感覺。

    噩夢帶給她的驚恐在逐漸褪去,沈眠星靠在他的懷中,不知不覺間睡着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做噩夢。

    ......

    翌日,沈眠星醒來時,靳夜琛已經離開了。

    她沒有多想,起身簡單洗漱過後下了樓。

    “沈小姐,早。”

    女傭在看到她後,熟稔地和她打了招呼。

    沈眠星沒有擺架子,輕輕點頭:“早。”

    “對了沈小姐,和你說一件事。”

    那女傭四下觀望了一會,這才與沈眠星講起了昨日的事情:“昨天你不在都不知道,那個蘇敏儀藉着敬酒的名義,居然偷偷往靳少杯子裏下藥!還好靳少聰明及時發現了,想不到那個蘇敏儀看着打扮得光鮮亮麗的,結果要靠這種卑劣的手段爬靳少的牀。”

    說到這裏,女傭忍不住憤懣。

    在她看來,蘇敏儀根本就德不配位,虧得還是名門望族培養出的千金,結果居然要靠下藥去爬一個男人的牀。

    這事若傳出去,不僅是蘇敏儀本人,蘇家在越城都得顏面掃地。

    “爬牀?”

    沈眠星迴想了一下,確實,昨晚她回來時恰好看見蘇敏儀衣衫凌亂地從靳家出來,只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沒有給她去深想的機會。

    說到這個,女傭還以爲沈眠星十分感興趣,立刻來了興致:“是啊,你都不知道她當時有多狼狽,一個女孩子已經自降身份到那個地步了,結果連靳少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能得到。”

    沈眠星想象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嘴角微微一抽,默默替蘇敏儀點了根蠟。

    “膽子肥了,都敢在背後議論靳少的事了?”

    管家的聲音驀然響起,女傭嚇得臉色一白,戰戰兢兢地拿起自己的工具跑了。

    翌日,沈眠星一早就出出了門。

    買了些看望逝者的紙錢,越過一座又一座墓碑,最終在一個墓碑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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