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沈眠星迴來得很早,但靳夜琛卻回來得很晚。

    這段時間,哪怕有應酬,他也會在十二點前回家,但今天凌晨了,也沒見到他回來。

    沈眠星從包包裏拿出今天甘甜給她的邀請函,仔細的端詳了起來,越看,她的內心就越是有些動搖。

    她甚至有些想去參加這次的畫展競賽了。

    如果是她出馬,那必定能拿到獎金,哪怕已經很多年沒拿畫筆了,她也依然有這個自信心,因爲繪畫彷彿刻在了她的靈魂深處,如何都揮之不去。

    咔噠——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頭打開了。

    不用轉頭就知道進來的人是靳夜琛,所以她在房門被打開的剎那,迅速將面前的邀請函塞入了被子裏,雖然靳夜琛喝醉了,但還是看到了她偷偷藏東西的場面。

    他直徑走過去,一把揭開被子,企圖奪走沈眠星手裏的邀請函,但她反應極度迅速,直接放到了身後,死活不願意給他看。

    “給我!”他的怒吼聲一瞬響起,她嚇得渾身一顫,最後還是乖乖地將邀請函拿出來,遞給了她。

    他垂眸俯視着那份邀請函,氣得瞬間一把將她從牀上拽起來,拖着他出了房門。

    靠近她的時候,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精味,她這才知道他喝了酒,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他發現了邀請函,着實就是將自己往槍口上送。

    靳家有個密室,之前沒有的,興許是特地爲靳柔修的,當他將她連拖帶拽拉到那間密室時,她頓時明白了一切。

    密室的正方擺着一個牌位,那是靳柔的牌位。

    她站在那個牌位前,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靳夜琛晃了晃手中的邀請函,一旁響起了他的怒斥聲,“沈眠星,你給我解釋一下,你拿這張邀請函,動機是什麼?”

    動機?

    她還能有什麼動機?

    就算是真的有動機,也只是爲了她那位臥病在牀的母親罷了。

    可她卻不吱聲,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靳夜琛的眼眸遍佈寒光,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吞噬一般,提高了分貝,“說話!”

    “你是不是誤會了,我真的沒動機。”她終於開口替自己辯解,但卻顯得那麼力不從心,因爲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

    就像她說了無數遍,他妹妹不是她殺的一樣,他聽了無數次,依然不相信。

    所以,她只能忍氣吞聲,默默接受。

    “你害死了靳柔,自己卻追求更美好的未來,想飛黃騰達是吧?”靳夜琛將邀請函放到了她的面前,當着她的面,直接將邀請函撕個粉碎。

    隨着他一揚,邀請函如同天女散花般,從她的頭頂飄下。

    “跪下,給她賠罪!”靳夜琛一腳踢在了她的膝蓋上,她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雙膝一瞬跪在了靳柔的牌位前。

    砰——

    膝蓋觸碰地面時,傳來刺骨的疼,一陣強烈的委屈感,頓時油然而生。

    靳夜琛的怒吼聲,一瞬從耳畔響起,“我讓你磕頭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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