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夥伴舉行了一次聚會,包下了整個酒店,靳夜琛帶着沈眠星一同前往。

    理由是說怕自己喝了酒,需要有人開車送他回家,但司機身體不適恰巧今日請了假,沈眠星只好推掉了去看望母親的行程,陪同靳夜琛一起去參加了聚會。

    這次的聚會非常奢華,能進入到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沈眠星也是沾了靳夜琛的光,纔有機會再次進入這樣的場合。

    換做是以前,她幾乎每個月都會收到這種場合的邀請函,但如今早已家道中落,還揹着殺人犯的罪名,淪爲現在的境地,能混下去就已經很不錯了,重返這樣的場合,簡直就是望塵莫及。

    宴會過程中,沈眠星接到林白的電話,據說是靳夜琛的手機關機了,但有點要緊事需要跟他彙報,所以才通知了沈眠星,讓她轉達給靳夜琛。

    沈眠星在酒店大堂兜兜轉轉找了一圈,沒找到人,最後在二樓包間的長廊邊上發現了他的身影,他們是背對着她的,所以沈眠星靠近的時候,他們並未察覺。

    可他們的談話卻一五一十的落入了她的耳畔裏。

    姜亦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話裏滿是調侃的意味,“靳夜琛,昨天我在醫院裏碰到了沈小姐,她跟母親在談話,據說你在公司挺照顧她的,犯了錯也沒有追究她的責任,都讓人家誤以爲你對她舊情復燃了。”

    姜亦白的話音落下後,沈眠星豎起耳朵傾聽,生怕他們發現自己,還特地躲在了後面的柱子去。

    “癡心妄想。”靳夜琛冷冷地勾起了脣角,眼底浮現了一絲輕蔑之意。

    除了這四個字外,他沒有再做多任何地解釋,但光是這四個字,就足以讓沈眠星心碎了。

    她的面色逐漸變得蒼白,放在柱子上手忽然微微一顫,一陣強烈地心痛感霎時間涌上心頭,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心頭似的,下不去,也上不來,很是難受。

    不爭氣的眼淚,一瞬間就溢出了眼眶,順着面頰一瞬間滑落下來。

    生怕被發現,所以她轉身進了後面不遠處的洗手間。

    她站在鏡子前,端詳着自己傷心的面龐,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了,崩潰大哭起來。

    原來都是她癡心妄想而已。

    他讓她去公司,甚至每一此把她壓在身下,都是爲了復仇而已,跟感情沾不上一點關係,光是想到這裏,她就感覺自己快要難過得窒息。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伸出纖細的手去抹掉眼淚,但剛剛抹掉新的眼淚又溢出眼眶,再次不爭氣的落下來。

    到底是有多難過,纔會哭成這個樣子,連她自己都捉摸不透。

    之前,他無論對她做多過分的事情,她都很少掉眼淚,哪怕忍不住掉眼淚,也只是哭哭罷了,但是今天這樣傷心的程度,還是頭一回。

    想不到竟是爲了靳夜琛的一句“癡心妄想”而傷心成這樣。

    難道,是自己還愛着他嗎?不然爲何還會如此難過呢?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沈眠星擡眸一看,就對上了一雙猥瑣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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