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也在此時蓄力完成,方天畫戟直接砸向穆邵坤撲來的身影。
同一時間,神識劍悍然發動!
不出所料,穆邵坤在神識劍的攻擊下,只是身形頓了頓。
對於某些意志堅定,且有志於仙道巔峯的人來說。
神魂本就比一般人凝練得太多,神識劍的威力往往要大打折扣。
除非他能讓神識再次發生蛻變,擁有更高的破壞性。
當!
噗嗤!
一聲清脆的碰撞過後,傳來了身體被刀刺入的聲音。
江寧詭異地發現,穆邵坤燃燒着火焰的長刀雖然被他擋下。
但烈焰刀上的刃芒,仍跨過空間,刺入了他的身體。
好在江寧在大荒神族的試煉火山下,經歷過萬火焚心的痛楚.
甚至體內還種下了異火,對火屬性刃芒有着天然的抗擊力。
四周衆人,親眼看見一段火焰刃芒,從江寧右胸刺入。
可江寧整個人只是稍微晃了一下,就像沒事人一樣。
“再來!”
江寧大吼着再次持戟攻向穆邵坤。
這是什麼變態?
穆邵坤也有點鬱悶,他的純陽烈焰斬落到江寧身上,竟然讓對方毫髮無傷。
鳳鳴酒樓裏,遠遠看着這一切的四位家主,也是一愣。
“難道他修煉的也是火屬性功法?”
穆正浩首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從江寧散發出的氣息判斷,不會是五行相剋的冰屬性,只能是化解或融合。
“不像,倒是他的肉身,好像對火焰的耐受度很高。”
葉南天隨後發表了自己不同的見解。
“想不到,他的身體還這麼值錢,南宮老頭又賺了。”
任辰不無羨慕地說道,在幾人的觀念中,江寧早已是死人。
擂臺上的穆邵坤知道,他不是打不過江寧,只是沒辦法短時間內給江寧造成致命傷害。
如果一直打下去,人總會有疲憊露出破綻的時候。
到那時,就是他敗亡的時候。
想到這裏,體內的純陽烈焰功法開始瘋狂運轉。
趁着兩人距離還未拉開太遠,他直接持刀而上。
跟之前不同,這一次,他的身體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順着刀勢攻向江寧。
僅一秒鐘內,就連續劈出了十三刀。
不僅圍觀的衆人喝彩連連,就連鳳鳴酒樓的幾位家主都不由得暗暗點頭。
“穆家主,教導有方啊!”
“哪裏,犬子自己領悟力好一點而已。”
穆正浩表面上謙虛,心底卻樂開了花。
試問,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人中龍鳳。
一開始,江寧還能抵擋一二。
可越到後面,他已經分不清哪一刀是穆邵坤的殺招,哪一刀是他的虛招。
唯一的優勢,是他的大荒煉體訣已經修煉到靈體中期,身體的皮肉筋膜和血液都強悍無比。
在他的有意規避下,即使遍體鱗傷,也沒有產生多大的傷害。
更讓他震驚的是,穆邵坤的刀越劈越快。
隨着他的身體彎曲成一個個奇怪的弧度,他的刀竟然能瞬間跨越空間,直接砍在江寧身上。
隨着穆邵坤出刀的速度越來越快,江寧即使用神識觀察,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一來,江寧也開始頭疼起來。
如果無法扭轉戰局,即使沒有致命傷,最終他也會被穆邵坤慢慢放血而亡。
再打下去,等待他的,依然是慢性死亡。
穆邵坤的身體又彎曲成一個奇怪的弧度,朝着他的脖子划來。
跟前幾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穆邵坤的元力好像有所不支。
導致他出刀的速度慢了一點點。
江寧從對方的身體和刀氣中,捕捉到了一絲空間波動。
幾次過後,江寧就發現,這跟葉旻的完全藉助空間縫隙不同。
穆邵坤好像劈開了空間中的邊沿連接處,刀直接跨越距離而來。
有了這一點發現,江寧拼着挨刀的危險,開始暗暗觀摩。
隨後,他發現,每一次穆邵坤彎曲的方向,都是爲了方便烈焰刀從空間中直接劈過來。
當他的速度足夠快時,就能利用到空間中的每一個間隙。
在手臂又捱了一刀後,徹底激起了江寧心底的豪氣。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放開手腳與穆邵坤對砍。
他既然能挨一刀,就算再挨十刀又如何。
就看最後誰先扛不住!
心一橫,江寧不再只是一味地抵擋躲避。
有些時候,能躲的就躲,不能躲的就儘量避開要害。
同時,他冒着被劈的風險,持戟攻向穆邵坤。
幾招過後,他身上的刀傷越來越多,整個人都像是個血人。
可穆邵坤身上,也被他硬換出了幾道口子。
雖說不致命,但扯着傷口也是鑽心地疼。
更何況穆邵坤還沒有大荒煉體訣相助,恢復速度肯定沒有他快。
這樣一來,穆邵坤出刀的力度,開始逐漸降低。
不僅如此,每一次穆邵坤出刀,他也逐漸把握住了烈焰刀劈開空間的方式。
他對空間的認知和理解,也以驚人的速度在攀升。
穆邵坤的刀,依然快,但江寧卻不再慌亂。
隨着交戰,穆邵坤也漸漸發現了江寧詭異的地方。
每一刀看似瞬間就要劈到江寧身上,都被他巧妙地化解掉了。
如果實在躲不掉的話,最多讓他在身上劃開一道口子。
代價是,自己也要被對方劃上一戟。
更令人氣憤的是,江寧好像還是如剛開始時一般,力量生猛無比。
而他由於身上多處掛彩,傷口牽扯起來,影響了他的注意力。
唯一值得的對方,就是江寧的動作沒有原來那般迅捷了。
對他已經造不成什麼傷害。
看到江寧的動作越來越遲緩,他心底也開始期待起來。
忍着牽扯全身的痛楚,手中的刀絲毫不慢,反而越劈越快。
片刻過後,穆邵坤眼見着時機已經差不多了。
便凝聚起全身力量,一躍而起,劈向江寧的腦袋。
勝利在望,穆邵坤心底不免有了一絲波動。
被江寧的恐怖力量壓抑了這麼久,終於可以解脫了。
此刻,他再也顧不得慢慢磨死對方,拼盡全力一刀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