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無論再怎麼偏僻,也該有幾個人影纔對。
莫不是他選的這條路,出了什麼問題。
正在這時,江寧背部的天宗穴一動,那侵入他體內的毒素,就被化解得一乾二淨。
江寧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這幾層都被人灑下了七步迷魂散。
怪不得沒人,誰上來都得飲恨在此。
好在這七步迷魂散,沒有陣法支持,正在快速地消散。
但以這消散速度來看,鎖住這一面的天梯一週時間應該沒問題。
爲了天狼祕境的名額,每個人都使出了渾身的解數。
江寧的解毒脈一邊運轉,一邊往上攀爬。
很快,就穿過了那重重迷魂散覆蓋的區域。
剛爬出幾十層遠,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小哥哥,你能幫我撿一下鞋子嗎?”
只見一名長相甜美,一臉呆萌的女孩,正指着她身下一級臺階上的繡花鞋,對江寧說道。
那裸露出來的腳背,白裏透紅,充滿迷惑人心神的美感。
江寧懶得理她,直接往上爬。
哪知,那女人竟然不依不饒地追着江寧而來。
“你這人,真沒良心!”
說着,就要伸手去扯江寧的衣服。
江寧見對方靠了過來,急忙轉身避開。
哪知,這女人的手中猛然出現了一根一人粗的大棒,朝着江寧杵了過來。
江寧見這陣勢,知道是故意在等着他的,也不再避讓。
大荒煉體訣在體內瘋狂運轉,體內的元氣按照破滅八方的路徑運轉起來。
全身的力量,被灌注在四肢之上。
雙腳釘住臺階,一拳砸了過去。
“啊!”
女人好像被江寧的舉動嚇到了,發出尖細的驚叫聲。
緊接着,她就在江寧的巨力下,被轟出了天梯邊緣。
雙腳剛離開天梯幾步,她就知道要糟。
眼前這人畜無害的年輕男子,身體力量竟然如此強悍。
在五百多層的天梯之上,不僅能扛住如山般的巨壓,竟然還有餘力出拳攻擊她。
她用賣萌撒嬌加巨棒,在天梯南面,不知道陰了多少人。
到後來,更是直接灑下七步迷魂散,暫時阻斷了別人的前路。
可不曾想,今天竟然遇上了江寧這個怪物。
她再三確認,江寧不是十大仙門的弟子,這才悍然出手。
誰知道,剛一出手就被江寧轟了出去。
天梯有明確規定,一旦雙腳離開階梯,就算失敗。
如此一來,她又得重新攀登天梯,那壓力可想而知。
眼見着就要被天梯規則掃下去,女人只得一臉狠厲地開口道。
“你等着!我尤悅月的便宜可沒這麼好佔!”
尤悅月?
這名字江寧聽着怎麼有點耳熟,仔細回想一番,他纔想起來。
在去兌換靈石的途中,看到紫金閣賭坊內,有尤悅月這個名字。
道衍聖地聖女,長相清麗脫俗,天資過人。
僅僅雙十年華,就已經是元嬰後期的修爲。
據說,實力比之師兄李元一也不遑多讓。
是此次天梯爭霸賽中,奪冠的十大熱門之一。
賠率更是低到了只有一賠一點五的水平,足以證明她在衆人心中的地位。
只是,這心也太黑了。
獨自霸佔整個天梯南面就算了,竟然還不允許人往上爬。
這都是被大宗門慣出來的毛病,得治!
既然連道衍聖地的聖女都得罪了,那自己還顧忌啥呢。
看到道衍聖地的人,就陰上一手。
別人的神識,在天梯之上離體不能超過三米。
江寧卻能達到足足上百米,這足夠他做一些事情了。
更何況,他身上還有一件極品靈器——千面風華。
在沒有神識的天梯山上,他只要不離對方太近,別人休想知道他是誰。
就算被道衍聖地惦記着,他也不懼。
等到道衍聖地發現是他時,他都已經進入天狼祕境了。
對於合神以上的修士,他有師門令牌做護身符。
遇到合神以下的修士,他身上還有一個八級陣盤。
想到這裏,江寧拿出千面風華,直接幻化成天魔族的方承。
那小子心眼太黑,坑一下他也算替天行道了。
只是不知道對方使用的是什麼武器,他不好明目張膽地出手。
就這樣,江寧化妝成方承,扛着巨大的壓力,一步一步往上攀爬。
果然,剛爬出幾十階,他就看到了兩名道衍聖地弟子。
江寧假裝一無所知,緩緩朝着對方所在的階梯靠攏。
在距離只剩幾十米時,江寧才緩緩抱拳,擡頭朝着兩人問道。
“道友請留步,這天梯山南面爲何人如此之少?”
只見其中,一名臉色冷漠的男子,一臉輕蔑地向下瞟了一眼。
“人少還不好?”
男子一邊說着話,一邊假裝往上攀爬。
“人少競爭也小,進入天梯祕境的機會不就更大了嗎?”
正在這時,一股強風朝着兩人襲來,那臉色冷漠的男子假裝腳一劃,一張中級爆裂符飛快地朝着江寧飛來。
只見那男子還假模假樣地朝着江寧驚呼道。
“道友小心,快躲開!”
轟!
話音剛落,那中級爆裂符直接在江寧身旁炸裂。
江寧的神識能延伸出足足有上百米,男子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看到男子假意往上攀爬,江寧就留了個心眼。
沒曾想,對方還真下手了。
好在,這一層江寧早就習慣了那巨大的壓力。
特別是在他的無極大法運轉之下,那肩頭的力量,大部分都轉移到了腳底來。
見對方直接丟出爆裂符,他連忙橫着避開,來到兩名道衍聖地弟子腳下。
那兩名道衍聖地的弟子,許是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
也不檢查一下情況,就開始吹噓起來。
“師兄,你實在是太有才了!”
“那是,大師兄交代的任務,咱可不敢馬虎。”
“怪不得大師兄如此器重您,馬師兄以後發達了,可不要忘了提攜師弟一二。”
“好說!好說!”
那丟出爆裂符的男子,說到這裏,還不忘嘚瑟一下。
“要我說,大師兄也是太謹慎了,這些雜魚能翻得起多大的浪,用得着一路阻擊嘛!”
“就是!馬師兄,那咱繼續向上爬嗎?”
那姓馬的冷漠男子,剛想答話,江寧冰冷的聲音在兩人耳邊炸響。
“不用了,你們可以滾了!”
話音剛落,兩人只覺得頭一痛,雙手一滑,身體就離開了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