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城大名鼎鼎的八品丹師,你竟然不知道?”
“就在幾天前,葉丹師和萬獸門的天驕解皓雲對決,最終勝出!”
“葉丹師實力這麼強嗎?”
“你看那解皓雲都排進天梯前一百了,葉丹師能差嘛?”
“想不到,散修中還有葉丹師這號人物!”
“不要急,現在纔剛開始,當不得真!”
...
隨着江寧的不斷向上突破,他的排名也來到了一千名之列。
沿途但凡遇到十大仙門的子弟,他直接來上一個神識劍。
很多人,在稀裏糊塗間,就掉了下去。
想再次登臨上來,難度就會呈倍數地增加。
給天梯前六百級,對於身體強悍一些的修士來說,還是沒有特別大的難度。
真正難度大的,是六百級以後的臺階。
不僅壓力增大了數倍,就連那些干擾因素也在不斷增強。
前一隻腳踏上去,還沒覺察出什麼,後一隻腳剛踏上來,就像是踩到了滾圓的珠子上。
整個人都隨着雙腳,不斷打滑。
偏偏你雙腳還不能離地,只能一邊扛起如山般的巨壓,一邊控制着步子。
有好幾次,江寧都是雙手並用,纔算穩住了身體。
有時,又會有龍捲風襲來,要麼運轉元氣抵抗,要麼靠蠻力直接擊潰。
五行元素的加強版,在天梯之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在花了七個小時後,江寧終於來到了天梯七百層。
還來不及喘息,一個囂張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你是自己下去,還是小爺我送你下去。”
江寧擡起頭,只見一名長相英俊,滿臉冷漠的年輕男人,正扛着長棍,對他說話。
在年輕人身後,一羣道衍聖地的弟子,正雙手抱胸,一臉幸災樂禍地看着。
這樣的場景,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
但凡骨頭硬的,都被男人錘下了山。
骨頭軟的,在見到男子後,直接跳了下去。
迄今爲止,沒有一個例外。
聽對方這語氣,江寧連廢話都懶得再說。
直接拿出一把上品長槍,朝着對方殺去。
“找死!”
那長相英俊的年輕男子,看到江寧的動作,直接氣炸了。
他守在這裏一週了,江寧是第一個敢主動跟他動手的人。
其他人要麼不聽勸,被他掃下去。
要麼在聽到他的大名後,直接跳了下去。
“敢在我韋逸面前動手,你是第一個。”
聽到男子的話,江寧也想起來了。
眼前的男子,是大荒門的傳承弟子,號稱天梯榜前二十名的存在。
讓江寧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守在天梯第七百層,當守門員,這也太大材小用了。
江寧不知道的是,十大仙門約定,每兩個門派守一週的天梯山七百層。
南面因爲道衍聖地的人太多的關係,將天梯山南封得太死,導致很多散修和其他種族的青年才俊都不願意上來。
大荒門爲了應付其他門派,將韋逸丟了過來。
只不過,這韋逸的實力,比在場的道衍聖地弟子可強了太多。
七百層是休息層,修士雙腳可以離地。
唯獨對神識的壓制,依然存在。
江寧的神識,在七百層之上,還是隻能延伸出一百米遠。
但比起其他人來說,這已經是巨大的優勢。
“不裝x真的會死!”
江寧動手的同時,嘴上也奚落到。
有些人天生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喜歡帶着俯視衆生的眼光看別人,這讓江寧反感異常。
韋逸在聽到江寧的話後,也是怒極而笑。
“希望你的實力跟你的嘴巴一樣硬!”
“試試你就知道了!”
砰!
兩人的武器來了第一次大碰撞。
韋逸只覺得一面巨山,迎面砸來,讓他連退了數步,才止住身體。
剛開始,韋逸完全沒把江寧放在眼中。
只一下,他就知道,這不顯山不露水的年輕人,實力不在他之下。
特別是力量,比他還要強上很多。
速度方面,兩人不相上下。
他出槍的速度,跟自己出棍的速度相仿。
真正讓他感覺到恐怖的是,從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判斷,這人還沒有跨入元嬰。
這有可能嗎?
韋逸心中一凜,他想到了宗門內,那位被封印了幾萬年的聖子。
別看他和自己也是元嬰後期的修爲,但自己在他手裏,只怕一招都接不住。
就連化神修士,也完全不是封印聖子的對手。
只有虛神修士,才能勉強跟他一戰。
據說,一旦那位聖子突破到化神境,只怕連虛神修士都不是對手。
如今,這樣恐怖的人,他又遇到了一位。
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這人竟然不是十大仙門的弟子。
在這樣的人面前,級別只是個玩笑,越級挑戰,對於他們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心中雖然震驚,但韋逸卻沒有絲毫畏懼。
作爲大荒門的核心弟子,他不可能因爲對手的實力強,就畏懼不前。
對手越強,反而越發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大荒訣在體內瘋狂運轉,體內的元氣,被他充分調動起來。
越級挑戰又能如何,他韋逸也是有大氣運之人。
“再來!”
說完,整個人朝着江寧再次撲來。
截天棍,被他掄圓了直接砸出。
反倒是一旁觀戰的道衍聖地衆人,見有人竟然能將這韋逸逼退,心中也是震驚不已。
要知道,從他們守住這南天梯以來,能扛住韋逸一棍的人,還沒有出現過。
很多硬骨頭,最多也就在招式速度上,能跟韋逸周旋一二。
但要想在力量上,壓制住韋逸,那完全是想多了。
可如今,這一幕就真真切切地出現在衆人眼前。
這震驚程度,不亞於韋逸落敗。
噹噹噹!
只聽一陣陣碰撞聲,自戰團中傳出。
截天棍法,被韋逸完全施展開來。
江寧整個人被韋逸納入棍下,瘋狂進攻。
韋逸的截天棍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每一次跟江寧的長槍對碰,都讓江寧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力量。
明明是刺向棍身,最終卻落在了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