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散修,怒氣衝衝地在天梯廣場上大聲咆哮。
那赤紅的雙眼,表明此人被原始的獸性刺激得不淺。
只是仗着修爲,他將這慾望強行壓制了下去。
很多人都知道,他在三天前,開始從南面攀爬天梯。
可今天,卻直接從天梯上跌了下來。
“哪個不長屁眼的,在六百三十層撒了十步迷魂散。”
又一名妖修,在人羣中怒吼道。
此人也是在三天前,從東面開始攀爬天梯。
今天卻直接從天梯上砸了下來,恨恨不平地說道。
他剛到六百三十層,結果就感覺神魂一暈,直接腳下一滑,從天梯上跌了下來。
儘管不甘,他卻毫無辦法。
“六百三十五層,被哪個龜孫子撒了十香軟骨散!”
一名萬獸門弟子,發出不甘地怒吼聲。
這是他第二次攀爬天梯山,不想剛到六百三十五層,就感覺全身一軟。
腳沒站穩,直接跌了下來。
好在天梯規則識別出來,他是被人陰了,這纔沒有傳送出去。
只是,他這第二次失敗了,第三次的難度可想而知。
望着那高聳入雲的天梯山,他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聽到他的聲音,在場衆人無不一呆。
散修和妖修中招還能理解,怎麼十大仙門的人還中招。
難道施毒的人,不是十大仙門的弟子?
天梯廣場上的衆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遠處看着這一切的韋逸,恨得牙癢癢。
他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但這擺明了是針對十大仙門的弟子。
那人就像是知道方承將十大仙門在天梯七百層的弟子全掃了下來,打定主意再加一把火。
一旦被掃下來兩次,就連他都不敢說還能爬多高。
更別說那些實力、資質都不如他的仙門弟子。
對方這出手的速度,可謂快準狠。
直接就掐準了他們的命門,讓他們叫苦連天。
隨着越來越多的仙門弟子跌落天梯廣場,很多人都看得傻眼了。
第一次攀登被掃下來的人還好,可這些十大仙門的弟子,大多都已經是第二次攀登。
此刻再被掃下來,再想登上去,那就真是堪比登天了。
大家都知道六百多層有毒後,很多人索性不再攀登了。
如此一來,天梯廣場上開始人滿爲患。
最苦的是,處在五行試煉中的人,眼見着那剛剛開闢出來的樹木,又快速長了回來,他們卻無能爲力。
天梯廣場上,很快便已經坐不下人了。
很多闖完五行試煉的人,運氣好的能被傳進天梯廣場。
運氣不好的,直接就被傳送到真正的天梯之上,而且層數還是隨機的。
猛一落地,如山般的重壓便迎面襲來。
試問,有幾人能扛住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爲此,天梯祕境規則開始自行運轉。
那些被天梯掃下來三次的人,直接被送了出去。
那些第三次跌下天梯的人,不再落到天梯廣場,而是直接送出了天梯祕境。
如此一來,就逼得很多人不得不硬扛着壓力,往上爬到六百層休息。
只是到了六百層的人,看不到被掃下來的修士,也不知道六百層以上的毒氣有沒有散掉,更不敢貿然行動。
本來就已經被掃下來過一次,再被毒氣陰上一次。
第三次的時候,心理壓力就非常大。
這還不算,第三次是第二次的又一倍多,這重壓可沒幾個人承受得住。
韋逸雖然心中鬱悶,但他打定主意,現在先不往上攀爬。
他不信那方承就能一直守在七百層。
天魔族是吧!
等他再登天梯時,遇見一個天魔族弟子就殺一個。
欺負不了方承,他找天魔族一般弟子撒撒氣還是可以的。
從來沒聽說過天魔族方承這麼厲害,至此他算是長見識了。
跟他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靳刀。
那被爆菊的一幕,一直在他腦海迴盪,揮之不去,成爲了他心中的一個噩夢。
天梯第七百層,此刻,除了江寧再無旁人。
整整一週的時間,江寧把天梯山七百層直接掃了一遍。
但凡是十大仙門的弟子,他一個都沒留。
期間,也遇見過一些硬骨頭。
但再沒有人,能有韋逸和靳刀那樣的實力。
江寧知道,十大仙門爭冠的弟子,早就已經往高處爬去了。
這派來七百層阻擊衆人的弟子,全部都只能算是散修。
他的做法,只能當做是出了一口惡氣。
對十大仙門,造不成什麼真正的傷害。
在稱霸七百層的途中,也有天機閣和古劍山的弟子,從高層上緩緩爬下來打算接班。
江寧毫不客氣,將他們紛紛送了下去。
第二週,又是七音宮和神丹閣的弟子打算接班,也被他掃了下去。
這樣一來,道衍聖地,天刀宗,萬獸門,大荒門,天機閣,古劍山,七音宮和神丹閣這八個門派,他直接得罪了個遍。
江寧沒有絲毫擔心,反正賬都算在方承身上。
眼見時間只剩兩週,他纔再次變回葉塵的模樣,繼續往上攀爬。
江寧知道,能爬到七百層以上,肯定是有些本事的人。
他再僞裝,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更何況,如果在上面遇到了方承,被識破的可能性就很大。
剛踏上七百零一層的梯子,江寧就感受到一座山般的重壓傳來。
同時,腳上也像是被直接刺穿了腳板一般,鑽心地痛傳了過來。
一股炙熱的氣息,將他瞬間包裹住,勢要將他融化才罷休。
這還沒完,各種紛繁吵鬧的迷幻之音,在他耳邊響起,影響他的心神。
江寧剛把第二隻腳收上來,一股雷電直接在他體內爆開。
那瞬間的麻痹,讓他差點靈魂出竅。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經過雷劫淬體,這雷電雖然兇猛,但還對他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讓他沒想到的是,七百層以後,每一階都有至少五種元素力量,在干擾着他的攀爬。
唯一不變的,是那如山般的重壓。
在這些干擾因素下,每一級臺階,都變得艱難無比。
在六百五十層處,一名長相有些甜美,臉上帶着些許呆萌的女孩子,正翹着二郎腿在嗑瓜子。
看着她身下臺階上,那些攀爬的人中招後紛紛往下墜落,女孩子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呵呵呵!真好玩!”
笑完,女孩將手裏的瓜子全部磕完,這才站起身,打算往上爬。
“時間不多了,不陪你們玩了。”